就不再孜孜不倦地去考验宋玉章,同沈成铎这海洲当地出产的淫棍一拍即合,将时间全花在了猎艳上。

宋玉章终于能闲下来,这几天,他一天瘦一斤,脸上倒显不出什么,他要瘦,就先瘦腰,裤子都有点松了。

正在家里喝汤进补时,外头佣人来传了话。

“孟二爷请您去一趟码头。”

去码头,那就是谈正事。

宋玉章上楼去换了衣服。

春天到了,但他人懒,在收拾自己上面不肯多花心思,捞了件深灰色的西服穿上便走,反正见孟庭静也不需要收拾打扮。

春日的码头比冬天要热闹许多,雪白的水鸟很安宁祥和地蹲在堤岸,宋玉章随着人的指引来到了一座仓库面前,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你们老板要在这儿跟我谈事?”

“东家就在里头。”

那人上前去拉开了仓库的大门,沉重的“吱呀”声传来,宋玉章迈步进了仓库。

仓库里大白天的也很昏暗,只有顶上的窗户透光,孟庭静一身月白长袍背对着他立在空地处。

宋玉章正想着该怎么称呼合适时,孟庭静已转过了身,目光平平地落在宋玉章身上,“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宋玉章干脆也省略了称呼。

“你过来。”

宋玉章双手插在口袋中,偏侧过脸,眼睫毛慢眨了两下,唇线微抿着走了过去,在孟庭静身侧站定了才道:“什么事?”

孟庭静袖子一抖,里头便滑出了一把短短的匕首。

宋玉章面色微变,眉头亦是皱了起来,“做什么?又要歃血为誓?不必,想说什么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