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聂家永记于心。”

孟庭静的下属脾气全都跟着老板走,除了在孟庭静面前乖得像老鼠,面对外人是一贯高傲得像老虎,对聂青云不咸不淡道:“聂小姐客气了。”

聂青云带着另一张支票去了宋宅。

宋玉章也不在。

“五爷出去接人了。”

“接人?接谁?”

“好像说是什么修铁路的工程师?”

所有的木橛在过年之前全部定下了,俞非鱼很高兴,痛快地同一起干活的其余工程师还有工人学生们一起喝了顿大酒。

酒在四面漏风的木棚里喝,不妨碍他们喝得热火朝天,俞非鱼喝得胡子都全湿了,翌日睡醒,立即便抄刀刮胡,勉勉强强地洗了个冷水澡,他打着哆嗦,像条冻坏了的落水狗一般给宋玉章写信。

他倒不觉得自己在写情书,他写起情书来可是很肉麻的,哈哈,这还远远不到他情书的标准呢。

倒不是俞非鱼不想写,而是笔尖触碰到信纸,自然而然地便流出很朴素平实的字句。

兴许,是那些肉麻字眼对于那个人来说太轻浮了,有些玷污的感觉。

俞非鱼边写,脑海中边浮现出了宋玉章的身影。

英俊的、潇洒的、冷清的、带些淡淡的忧郁。

好像天上残缺的月亮照向人间,连光芒都是乳色的,美得动人心肠。

两人见不着面的这段日子里,俞非鱼脑海中将宋玉章的形象已美化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

这是他的老毛病,一旦对谁动了心,就会在心中将对方幻想成个完人。

人无完人,所以俞非鱼总是在现实中单方面的失恋。

不过宋玉章至今仍然还是在天上,因为他不仅离俞非鱼很远,而且还不理他。

信一寄出去,俞非鱼就踏上了快乐的返程旅途。

来时因为工作繁忙,俞非鱼一味埋头赶路,丝毫没有留心身边风景,返程倒是慢下脚步,津津有味地开始了“冬游记”,看到一株草都要停下来薅一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