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动听,像手指头在钢琴上随意按下了键,一个字就能落到人的心里。

聂饮冰缓缓道:“昨天晚上,你在我大哥房里过的夜。”

“哦,我们在谈修建铁路的方案,太晚了就借宿了,饮冰你还不知道吧,海洲将会有一条新的铁路,这事由我和你大哥一力促成,未来也要你多多帮忙,我听聂先生说你一直在外剿匪,没受伤吧?”

聂饮冰沉默半晌,道:“没有。”

宋玉章笑道:“那可真是了不起,饮冰,我一向说的,你是可惜不能上战场,否则肯定是位军事天才。”

聂饮冰不说话了。

他爱听赵渐芳说话,赵渐芳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爱听,可是现在,赵渐芳不是赵渐芳了。

聂饮冰觉得很割裂,割裂到他无法将眼前的宋玉章同他心里的赵渐芳合二为一。

“这大半年的工夫,我很想你。”聂饮冰以一种丝毫让人听不出感情的语调道。

“是么?”宋玉章微微笑了,“多谢你记挂我。”

聂饮冰转过脸,眼睛看着宋玉章的眼睛,随即他的面目便靠了过去。

其实按照现在的宋玉章的眼光看来,聂饮冰的长相并不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