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小侄子的头,用叫小侄子放心的语气道:“我已经把他们全宰了。”感觉小侄子似乎抖了抖,他补充道:“不用怕了。”

剩下的路程,聂伯年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玩自己衣袖上的袖扣。

哎,同二叔交谈,实在是“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聂饮冰知道自己在言语上难逢知己,更何况聂伯年才五岁也不大会说话,便安安静静地凝望窗外海洲的风景。

半年不回,海洲又变样了,街道之上浮华之气更重,然而仔细一瞧,街边衣衫褴褛的流民也变多了。

世道不太平。

……不知道他还活着么?

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便盘旋着不走了。

半年的工夫,江州和江州附近的地界都被他掘地三尺地翻了个遍。

可仍然是找不着,那人便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夜深人静时,聂饮冰也曾怀疑过赵渐芳是不是已经死了。

即便是死了,也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是。

没有,什么都没有。

真正是连一根头发丝也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