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弟造次那根将四兄弟从小打到大的鞭子就在宋齐远的手边。

宋晋成没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世界就全变了样。

宋家银行归宋玉章所有了。

吊儿郎当的三弟摆起了派头,教训起他这大哥来。

这两件事都令宋晋成感到无法理解,同时也很无可奈何。

宋晋成虽然最年长,但受宋振桥的管教最深,实际内心却是最没有实现独立的一个人,他回到屋内便倚靠在了妻子的膝头,将满腹的委屈怨愤倾泻而下,孟素珊则温柔地抚摸了他的头顶,像安慰孩子一般低声道:“没事的,不过从头再来……”

宋晋成还算有人安慰,宋业康独自坐在房内,原本一直安安静静的,半夜忽然开始在房间里打砸东西。

宋齐远正睡在他隔壁,听到动静后吩咐佣人去当心照看,小心别让宋业康受伤。

又过了十几分钟,宋齐远听着隔壁动静越来越大,看样子是个要拆房子的架势,他随即从床上挺身而下,抄起鞭子便出了房门。

对面宋晋成夫妇也出来看情况。

宋齐远推开了宋业康房间的门后关上。

片刻之后,宋晋成听到房内传了两声高亢的惨叫。

然后,就安静了。

宋齐远从房里出来,细鞭子缠在手腕上藏在了袖子里,若无其事地对宋晋成夫妇道:“大哥、大嫂,你们回去睡吧,我已经劝二哥也睡下了。”

宋晋成一言不发地搂着孟素珊回了房间。

翌日清晨,宋晋成顶着尚未消肿的脸去吃早饭,宋业康长衣长裤地坐下,被宋晋成不小心碰了下手臂,立即“嘶”地一闪收了回去。

两兄弟对视一眼,心中忽如明镜:他们不再是“兄长”了,这个家以后由不得他们做主了。

“都快些吃,早点去律师行办手续,办完了手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宋齐远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埋头便开始吃饭。

宋晋成与宋业康默默无言的,也就开始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