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白就起了让她辞职的心。
他的大掌轻轻落在沈禾屿的那双眉眼之上。
眼神里满是温柔缱绻。
“到我公司上班,我想天天见到你。”
沈禾屿勾起唇,拉开他放在她眼睛上的手。
“可我什么都不会,去那里不是给你添乱吗?”
陆京白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薄唇上。
“你觉得我会怕吗?”
他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晦暗,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紧贴着沈禾屿妙曼的身子不断向下。
“啪!”一声响。
楼上忽然坠落下的花盆,打断了陆京白继续下去的动作。
沈禾屿抬眼扫了一眼无人的二楼。
手机下一秒响了一声。
她状若无意地打开看了眼。
“距离!距离!”
“嫂子,你不要害我哇!”
一想到江柠夏发短信的样子,她就好像想到了敛眸生气的他。
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陆京白忽地转头看向沈禾屿。
“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又是哪个病人突然发病了,我去让人把花瓶收拾一下。”
陆京白点了点头,没有在意。
沈禾屿辞了这里的工作,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却没有径直出院回家。
反而走到了三楼最里间的病房。
这是陆京白母亲的病房。
她手上握着几枝花,走进去的时候,她骇然的目光看着她。
紧接着,朝角落挤了挤。
陆母颤抖着抱住自己的双臂,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动。
自从陆京白得知真相后,便不再那么重视起她。
而她又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真的有些神志失常。
沈禾屿作为她的主管护士,在被她第三次用美术刀划伤后,陆京白彻底怒了。
他开始让医生给他母亲做电治疗,大骂她是个疯子,来见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见她这么害怕自己。
沈禾屿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她床头早就枯萎死掉的鲜花拔出丢在地上。
随后,将自己手上新鲜开得正艳的花枝插入瓶中。
然后,她就站在原地,俯视着陆母。
看着她局促不安,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什么。
沈禾屿勾起嘲讽的笑。
像她这样的人,活着才是痛苦。
陆京白让助理替沈禾屿办好了入职手续。
她顶着一身普通学历,站在了陆氏集团的巍峨大楼最顶层。
她缠着陆京白,要做他的首席秘书。
把他用了多年的得力干将给成功挤走。
“陆京白,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有没有良心!”
沈禾屿就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陆京白亲自为她泡好的咖啡。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当初,她和她妈从沈家被人赶走。
就是陆京白对面站着的女人一手操办的。
她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样子,她到现在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