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迷糊地有一口没一口嘬着烟头,眼前忽然多了一根粗大却修长的指节,肤色还是不符合小镇人的冷白,富有节奏地敲在玻璃柜台上,发出规律的“笃笃笃”。
他掀起眼皮一看,瞌睡顿时跑了大半:“哎呦!肯特长官,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次想要点什么好货?上回您要的烟还给您留着呢!”
肯特不语,头却转向了门口。售货员跟着看过去,嘴里“豁”了一声。
门口走进来个陌生的小伙子,长的比小镇上那些小伙子都俊,尤其是脸上的笑格外让人看着舒服,是小镇上姑娘们抢着要嫁的类型。
“这是你侄子?”售货员估计着两人的年龄,猜测道。
肯特摇头,却不辩解,只说:“他买什么,算到我账上。”
“好嘞!”售货员自然是连连答应,肯特可是个大客户,要不是人太冷,腰上别个枪也吓人,镇里不少姑娘都得对他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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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思诺眨眨眼睛,哦豁,他这是被npc包养了吗?他也不客气,径直走进去在货架上挑挑拣拣,可惜这地方太落后,他实在没什么看上的东西。
肯特在柜台旁,幽深的黑眼睛一直跟着他移动,看他嫌弃的目光扫过货架,眼里涌上一丝笑意,走过去拿出一包烟递给他。
简思诺低头,男人手心里这包烟和小镇的生活水平格格不入,包装就透着一股精致的金钱味道,明显是个上档次的货。
他摇头推拒了:“我不抽烟。”想了想又加一句:“也不喝酒。”
肯特了然地收回手,舌头却有些痒痒地顶了顶上颚,心想,哦,乖乖牌的大少爷。
简思诺不知道他又被贴了新标签,环视了一圈却是两手空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肯特意味深长道:“马上。”
于是简思诺双手插兜靠在门框,看着肯特结账,售货员的目光却不在眼前的大主顾身上,时不时的就往门边瞟。
肯特身上那股罕见的,如沐春风的气氛逐渐沉淀,引得简思诺都看了过去,不懂这家伙哪里不高兴了。
监狱长的薄唇微微抿直:“你在看什么?”
他下沉的尾音给售货员带来了不小的压力,立刻收回了目光:“呃,您的侄子身上还带着伤,真的不要去镇上的医院看看吗?”
其实简思诺的形象是很狼狈的,而且身上不少血迹,看上去也吓人。一般来说普通人看到了肯定会害怕,奈何这次他的身份卡是个自带圣光的角色,谁看了都觉得他是大善人。
提到这个,就让肯特想起对方受伤的原因,心情更是不悦:“不用,监狱里有医生。”
顿了顿,他接着道:“而且,他也需要吃点苦,才知道什么事不该做。”
两人出了小商店坐进车里,简思诺冷不防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什么事该做,那就是做我觉得对的事。”
肯特扭头和他对视,本想教训这个过分热血的年轻人一顿,让他知道监狱生存的法则。然而对上那双透澈的祖母绿眼睛,他忽然领悟:或许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活得更好,只是那颗始终闪耀着人性光辉的心,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那是一颗与这个腐烂的监狱格格不入的心。
他忽然很想吻眼前的男孩儿,于是他就那么做了。
这是一个充满温情的吻,男人倾身探过来,舌尖温柔地在唇边打转,然后轻轻地叩开牙关,细致地舔过上颚和齿列,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一朵娇弱的花。
然而同时,他的动作又是那么违和:他的手掌掀开卫衣,顺着肌肉延申的线条向上抚摸,在胸前扁扁的乳头上狠狠地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