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适应了黑暗。赵文青抬手,两手捧着蒋延庆的脸。身体凑近,刚才短暂拉开的距离,这一瞬又被填了回去。
她含住了他的唇瓣。
湿冷的,又混着惯用的那款沐浴露的气味。在雨水饱和的林间,有森林的气味,又有山涧白雾弥漫的湿冷。
赵文青刚打算推开一点,便被人摁住后脑勺,重新压了回去。
湿冷的,温热的,带着涎液的。
结束时,赵文青像是即将搁浅的鱼,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水里。明明空调温度打得并不高,可她浑身上下,哪哪都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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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蒋珈禾七点多就爬起来了,将自己的文具以及证件整理好,装进袋子里。下楼时,同赵文青还有蒋延庆碰了个正着,他们正在用早餐。
因为嘴角破皮的缘故,赵文青今天早上吃的稀饭。见女儿下来,同蒋延庆对视一眼,彼此都非常有默契地没提昨晚的事。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她看向蒋珈禾的眼神,格外温柔,“如果都收拾好了,就赶快来吃早餐吧。”
“嗯。”
蒋珈禾今天没心思仔细观察父母之间的暗潮涌动。将收拾好的文具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继而拉开椅子坐下。
因为要考试的缘故,赵文青提早几天就吩咐了阿姨,这几天的饮食务必要清淡一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太过油腻,中途闹肚子,也会很影响情绪的连贯性。
“宝贝,”赵文青发现蒋珈禾的衣领翻进去了,于是抬手帮忙整理,对上女儿的视线后,做了个鼓励的手势,“加油!”
蒋延庆笑了声,“加油。”
昨天父女之间的那番谈话,蒋珈禾明显心情好了许多,弯了弯眼睛,“知道了。”
吃过早饭,蒋延庆拎着赵文青的通勤包,开车送到她单位。这个时间点,还不算特别堵,一会就能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