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他们热恋时一模一样。
“雪桥,我不信,不信......”
第二天,陈建业早早就守在林雪桥的宿舍楼下。
刚看见林雪桥,他便迫不及待的迎了过去,“雪桥,你读书辛苦了,我给你带了早餐!”
他解开袋子,是几个白面馒头。
和林雪桥一起的女生捂着嘴巴笑,“哟,雪桥姐,白面馒头哦,他不会以为我们每天吃的都是窝窝头吧......”
“人家心里有你,但不多!”
听着声音,陈建业脸色微变,才知道她们每天都可以吃上半个鸡蛋。
但林雪桥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陈建业带的馒头早就冷了。
她有胃病,这个事情,她很早前就和他说过了,可即便到了今天,陈建业也没记住。
“谢了,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
陈建业浑身一僵,这句话像一条鱼刺,卡在他的喉咙,让他每说一句话,都痛苦无比。
“雪桥,我,我......你听我说。”
可林雪桥已经自顾自走远,陈建业只好急切的追上去,“当初那些事情,都不是我的本意,是我母亲的,还有孙秀芳......是她故意勾引我,她做的那些事情,我和母亲已经全都知道了...... ”
“她已经受到惩罚,也被我们赶走了。”
前不久那些痛苦,委屈,被他一句“不是我的本意”,一句“是她故意勾引我”,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仿佛这样,他们在林雪桥心里留下的痛苦也可以一笔勾销。
可如今每天晚上,她还是会被恶梦惊醒。
林雪桥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眼底一片冰凉,“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该无条件的原谅你?”
“回到你身边,像以前那样,和一条狗一样任你们侮辱?”
说着说着,林雪桥激动得唇角咬出血来。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传达室的大爷匆匆跑来。
“林雪桥同 志是哪位?你岳母让你马上回去结婚,不然就要到学校来,好好说一说你的丑事......”
话音落下,林雪桥脸一下子白了。
她看向陈建业,眼眶通红,“陈建业,你真的以为我可以随你们欺负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雪桥......”
陈建业的声音近乎哀求,“我不知道我母亲会打电话来,她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和我回去,一定是误会!”
林雪桥捂着胸口,正不知所措时,周为民冷着脸,从人群中缓缓走来。
“雪桥同 志并未和任何人有婚约,她就是北京大学一个学生,我可以用我的军人身份担保。”
“还有......”,他转向林雪桥,“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都可以陪你一起面对。”
林雪桥眼眶一热,心头涌过一阵暖流。
她看着周为民,指甲掐入手心,重重的点了点头,而相隔千里之处的陈母,却忽然觉得一股寒意爬上脊梁。
“或许是时候,直面那不堪的经历了......”
12
火车呜呜,碾过险山恶水。
陈建业离家第十日,陈母三番四次催促,他不得不回去。
林雪桥也终于摆脱了他的纠缠,短暂过上了几日清心校园生活。
学医的生活很枯燥。
但林雪桥却很享受,她刚刚获得了医学实操比赛的第一名。
导师对她寄予厚望,家里的来信也多了起来。
今日和往常一样,邮局送信的同 志踩着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