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丢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我为大家盛饭、倒饮料、跑腿、夹菜,伺候大家。”

乐乐翻了个小白眼:“我想吃榴莲,馋死了,你想办法弄一个进去KTV。”

周阳:“?”

乐乐威胁:“弄不弄。”

周阳心不甘情不愿:“弄吧。”

乐乐:“吧?”

周阳:“弄。”

乐乐:“成交。”

我哭笑不得,“那六点,快乐星球见。”

天气预报显示今天的洛水市气温23度,阳光适宜,我起身,蹲久了,有些轻微眩晕的不适感。

陆冬一身暴戾肃杀气息,一手拧着眉心,瞥了我一眼,再臭着脸转过去,正跟陆正南争论:“等什么等,等不了!就要今天结,爸,你能不能给我想办法?”

电话那头不知说的什么,陆冬愈发暴躁:“他妈的谁定的智障条例!老子一没偷二没抢,就是和老婆扯个证,凭什么不行?”

他咄咄逼人:“这批人就是死板、迂腐、愚蠢!操!给利落地盖个章怎么就不行?他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行了吗?傻逼!”

我深吸一口气,脑袋嗡嗡作响,心想按照他这犟牛脾气,估计可以耗一天。

我沉默地走过去,从后边伸手,轻轻扯了扯他衣袖。

他回头,视线落在我手上。

我小声说:“走吧。”

他挂断电话,转过身来,烦躁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默默点燃,含进嘴里。

我踮起脚来,抽走他的烟,轻声说:“戒了吧。”

他面部表情明显一愣,紧蹙的眉头逐渐放松,握打火机的手保持原有的姿势,呆愣地一动不动。

“对身体不好。”我淡淡地说。

他愕然地看着我,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半晌才回神,将他打火机缓慢地放进口袋里。

没过几秒,他又急急忙忙摸出来,长腿快走两步,“啪”地一声将打火机丢进附近垃圾桶里,再回来我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老婆,”他说,“我听你的。”

我与他四目相对,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主动拉住他的手。

他手指白皙修长,指尖微凉。

他又是一愣,这次楞得更久。

他深黑的眼眸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仿佛陷入了某种难解的迷思,俊脸上戾气倒是已经收敛,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心里底气不足,摸不准,但还是想试一试,他或许吃这一套呢?

我看向他坚毅的眉,又矛盾地担心他阴晴不定的脾气发作。

“陆冬,你听我说,”我心虚地别开眼,不自然地请求,“我没准备好,大学毕业再结婚,可以吗?”

他沉默。

我心里瑟缩了一下,觉得尴尬,试图收回手。

他没放,反而坚定而有力回握住我的手,往前用力,把我扯进怀里。

额头轻轻撞在他胸口处,不痛,可我吓得不轻。

我忐忑不已,难道被他识破是缓兵之计?

正在我提心吊胆之际,他俯身温存地轻吻我的眉角,哑声开口:“你说的,别骗我。”

我怔了怔,点点头,附和:“嗯,我不撒谎。”

话音未落,他弯腰便打横抱起我,我惊讶地低呼,人已腾空,被他稳稳抱住朝车的方向走去。

距离车有段距离,他兜着个人却一点也没喘。

他语气恳切:“宝宝,你是心甘情愿的?”

我勉强笑笑,尽量情真意切、以假乱真:“当然。”

他拉开车门,或许他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辨别我的真伪,急切的吻如雨滴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