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卖,还得看他心情,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任性得很,毕竟他不缺钱。

我倒不关心这些,我暗喜的是,每当他关上画室的门忙活起来,便是通宵达旦,我就可以与他基本隔绝,清净好几天。

对于我的那个问题,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摆放完那些进口颜料,抬起头看向我,表情颇为疑惑:“为什么?”

“电子产品是死的,你是活的,活在我心里,融化了,遍地都是。”

“我为什么要腻味?”

很正儿八经的语气,我一阵恶寒,摆摆手:“你忙吧,注意吃饭。”

回忆游走,停在这儿,我回过神来,继续打字。

手机震动了两秒,我退出群,看到齐风的信息。

“在哪儿,我来找你。”

我看着这几个字,想象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气。

我无数次设身处地想过,如果经历他的那一切的人是我,我怎么可能还会去主动靠近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