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颂长长舒了一口气,握着把手,正欲把门关上,忽然从狭窄的缝里伸进一只手来。

冷白修长,卡在门框上,紧紧握住门边。陈可颂反应不及,力气没收住,坚硬的木质棱角狠狠地撞在那人手上。白皙的手上一条深红的印子,看着都疼。

陈可颂一瞬间懵了,松开门把手,往后退了一步。

陈郁没什么反应,感觉不到痛似的,脸色沉得可怕,飞快地推开门走进来,反手“砰”地一声关上门,再度反锁,一系列动作流畅快速,行云流水。

陈郁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眸光沉得要把人拽进去。

噼里啪啦一阵响,桌面上的东西被扫下地,七零八落,陈可颂被他掐着腰压在桌子上,一口咬上脖颈,疼得闷哼。

“怎么不开门呢。”

陈郁眼里一片可怖的阴翳,伸手抚上牙印,动作亲昵,语气暧昧。

陈可颂撇开脸不说话,疼得脸色发白。

他手指蓦然加力,覆上牙印,半掐着她的脖子,向上捏住下巴,强迫她看着他,蕴着暴风雨,声音很低。

“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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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好聚好散

“走开。”

陈可颂下巴被捏着,皱着眉推他,半截腰以一个后仰的弧度卡在桌沿,硌得生疼。

陈郁不说话,单手拽住她的裙子,背后镂空蝴蝶结系带被粗暴扯开,露出整个光裸的背,贴在空调房里的实木桌面上,凉得沁骨。

他的手也冰凉,轻易地探进裙底,沿着腰线大力揉捏摩挲,上半身立刻窜起了鸡皮疙瘩。

“滚!”

陈可颂被冰得抖了两下,越发火起,手脚并用,连踢带踹把他蹬开。甫一解除桎梏就捂着裙子坐起来,往桌后挪。

她后背抵在墙上,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警惕地望着他:“……这是我的房间。”

“所以呢?”

陈郁被推得踉跄了一步,站在原地,顿了两秒,慢条斯理地解着腕表,金属表带泛着冰冷的光泽。

他盯着她防备的姿态,蓦然勾出一个冷淡的笑,声音凉得像冰八度的啤酒,面露讥诮。

“是没在这儿做过么?”

……杨韵和陈晋山此时都在家!

陈可颂又惊又气,拧着眉毛,不可置信地抬眼,望着他清隽的脸。

这一眼,她蓦然怔住了。

从前从来没觉得,他到底是和陈晋山有一些相似的。

薄情的唇,狭长的眼,眉眼间透出来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势在必得,毫不掩饰的勃勃野心。

陈可颂看着他,几秒之后,忽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疲惫。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身姿颀长,身形挺拔。

淡色的唇紧抿,鼻梁和眉骨高挺,眼眸深不见底。白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

一举一动都漫着矜贵好看,却让她感觉到累。

到底是谁破坏了谁的婚姻,谁又是真正的第三者。陈晋山和杨韵的纠葛,白纸黑字划分掉的财产。她和陈郁,究竟是谁欠谁。

这些东西萦在脑子里,占据了她大部分的心思。

她以后会怎么样呢。

要离开住了十几年的这里,搬回外公外婆家吗。

要和陈晋山断了关系吗。

要……订婚吗?

当生活不再一帆风顺,烦恼众多,阻碍愈加费神的时候,一段永远只有支配与臣服的关系,实在不再值得维系。

何况他们是即将随着家庭关系分崩离析的,有血缘关系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