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感知不到烫似的,就那么直直地端着碗,任高温的瓷器贴着手心皮肤,泛起红印子,红得那么深,好像再有几秒就会长出水泡。

心浮气躁,越看越光火。

陈可颂烦躁地移开视线,从他的手移到他的脸。

皮肤苍白,眼下青黑压不住,眼尾下垂,高挺鼻梁下薄唇紧抿,眼角眉梢都是疲惫,好像已经在椅子上坐了很久。

……他不会整夜都守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