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飞点点头,又对着卢芃芃咬起耳朵,“你方才对他说什么了?能让这老狐狸改了性?”
卢芃芃努努嘴,“你问鹤叔,从来都见‘钱’眼开啊。”
风飞飞似懂非懂点点头,“那的确是。”
稀有的术法、典籍乃至茶叶,都能让问鹤眼睛一亮就是了。
几人说话的功夫,天色已经黯淡下来,问鹤转身对着台下几人道:“时间不早了,此处由我守阵即可,诸位去歇一歇吧。”
卢芃芃摇摇头,声音是少有的坚定,“我要在这守着他。”
“也罢,便由你,”问鹤笑笑,又对着翁缪和风飞飞道,“您师徒两个也要留下来吗?”
风飞飞摇摇头,他还要去看看娘亲呢。
翁缪拽着风飞飞的耳朵,“先让老夫检查检查这几日的功课去。”
......
长天之上白昼交替,斗转星移间两个日夜已经过去。
神域士兵把守在神台周围为八位长老护法,问鹤和卢芃芃并肩靠在神台之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照你这个说法,你们狼族岂不是完全秉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伴侣原则?”
卢芃芃傲娇哼声,“那是自然。我族天性忠贞,一旦认定便是一辈子。”
“哦”问鹤拉长尾音,似笑非笑看了眼卢芃芃,又看了一眼闭眸静躺着的姜澄泽,“你这么喜欢他,万一他醒来不记得你了怎么办?”
卢芃芃闻言顿时炸毛,怒目而视道:“呸呸呸!哪有你这样诅咒我的啊问鹤。”
“话本子里不都是这样演得么,历劫之后,前尘尽忘,只记得自己归来的使命。”
“姜澄泽才不会呢!”
问鹤八卦道:“这么喜欢他啊......怎么就喜欢上他了,他喜欢你么?”
卢芃芃红了红脸,圆圆的大眼睛里一片诚挚,“万年之前,他......算了,我才不想同你讲。”
少女目光落在问鹤的脸上,卢芃芃认真道:“问鹤,你也喜欢她吧。”
卢芃芃在说谁他心知肚明,于是少年脸上的笑意隐下,轻嗤了一句,“瞎说什么呢。”
流光在两人周身飞舞,卢芃芃眸中戏谑的神采被映得分明,她好哥们似的拍了拍问鹤的肩膀,“咱俩是同一类人,你就别瞒我啦,你永远一副翩翩公子不坠情网的模样,可是你每次在风阮背后看她的眼神......啧啧啧,别人瞧不出来我可瞧得真真的。”
她凑上去悄声问道:“问鹤,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呀?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你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呢。”
问鹤若无其事的笑笑,仰首看着天空上那颗光芒奕奕的星子,“青梅竹马,青梅竹马......若是我泄出了哪怕一点心思......哪里还能当得了她的竹马。”
风阮那么敏锐的一个人,但凡让她知道了他的心思,不离他远远的才怪呢。
“我们之间,从前是朋友,今后也只会是挚友。”问鹤站起身来,俯视着卢芃芃的眼睛,认真地道。
眸中笑意掩盖住眼底的凄凉,他摸着腰带处悬挂着的玄鹤司令牌,炙热的温度几乎要烫坏他的手指,“我命簿无她......六界众灵命簿亦皆无她,神星与我们这些普通星辰之间......便如参商不可见。”
卢芃芃并不信命,她仰头看着问鹤,像是在说他和风阮,又像是在说自己和姜澄泽,“可我相信事在人为,若是奔向他的方向,或许千里河山寸许长呢。”
“你瞧天帝,就算命簿无她,依然疯子一样的爱着她。”
见血封喉的发言让问鹤怔愣一瞬,他将玄鹤司令牌摘下,又讥诮笑笑,“我信命不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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