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阮不在意得拿袖子擦去,将少年被角掖好,随后撤下了夜明珠光辉,推门走了出去。

院落寂静,前方身着银白帝袍的男人悠悠回眸,眸中蕴藏着金光遥迢的不周山,眸底倒映着少女倔强笔直的清冷身姿。

弗彻微笑着叹息,“非要朕前来逮你啊。”

他说罢,眨眼间便掠身到风阮跟前,眸光在她瑰丽容颜上逡巡一圈,睥睨着讥讽道:“神主好生大方,自己身受重伤泥菩萨过河还要施渡他人。”

要不是不想搭理他,风阮真想回怼一句“关你屁事”。

弗彻看着少女冷冷如冰的模样,极缓极缓勾起唇,低低笑着道:“阮阮何时来渡渡我?”

风阮这次连眼风都懒得给他,折腾了一日,她困乏地道了一声:“无理取闹。”

看着少女不耐烦转身离开的模样,弗彻脸上温柔之色渐变成森然,唇角笑意添了点阴怖意味,“阮阮,你我这百年之约里可没有夫妻分房睡这一条。”

风阮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根本不是来求渡的,他是来强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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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缠斗

◎“伤好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渺海如镜, 蝶梦庄周,夜色漫卷上沉寂已久的戾气,休眠的火山喷薄出暴戾的光点, 他织一片痴狂暮光血网,网住她欲要翻飞的翅膀。

透蓝海蝶飞舞在弗彻周身, 他敲了敲手指, 它们顿时跌落在水红花枝上,无声堙灭。

风阮顿住离去的脚步, 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她没有回头, 声音淡如秋水,“帝君舟行逆浪,就不怕翻船么?”

身后传来极浅的一声轻笑,男人仿佛被取悦到, “跟这点风险比起来, 朕更喜欢在你身上翻云覆雨。”

他话毕,白绫带着漫天风霜席卷到弗彻跟前, 他不躲, 任由白绫将他圈圈缠绕起来。

风阮缓步行至弗彻面前,随意将余下的白绫收拢至掌中, 仰头看着男人欠揍的慵懒模样, 道:“如果帝君始终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我不介意教教帝君。”

他满是兴味儿的开口道:“神主亲自传道受业,朕乐意之至。”

风阮看着他满脸欠揍的模样, 手握成拳, 在挥向男人俊脸之前, 他盯着她身前那抹血迹, 突然道:“别打。”

风阮冷笑着一拳挥了上来。

男人的俊脸被打得狠狠一歪,与此同时,风阮动用蛮力牵动了胸|前箭伤,脸色也白了白。

弗彻看她瞬间因疼痛拧紧的五官,周身黑暗神力溢出,白绫被震得四分五裂。

他掌中漫出金光,覆上她被震开的伤口处,斥责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是都让你别打了么......”

话音未落,少女拍开他覆上自己前胸的手掌,她何尝不知道这样自己会疼,但亲手给他一拳着实......

解气。

弗彻看着她再次被血迹洇湿的衣衫,呼吸有些粗重,伪装出来的柔情褪|去,森森寒意层叠冒出,“朕最后再问你一遍,随不随朕去包扎伤口。”

性自有常,故任性人终不失性。风阮自有她的一番风骨,万年前他让她帮自己用手指解决,他说了几句风|流话,便惹得她忍着伤口疼痛也要用力推开自己,万年后亦是如此,她从未改变过。

男人言语中的威胁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