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而已。

他心中如明镜般清楚,也正因为他了解她,才更知道自己几乎在她心中没有翻盘的机会。

看着少女低头吃糕点的模样,弗彻剥开横斜枝丫坐到怪石小几另一侧,问道:“味道怎么样?”

“还好。”

味道清甜,入口不腻,泛着一股清新的甜橙香味,用完唇齿留香。

风阮想起什么,掀起眼皮眸光与男人深深的眼眸对上,“这是你做的?”

“朕听闻你近日来胃口不佳,正巧闲来无事,便去学了点手艺。”

原来他这几日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去学习做糕点去了。

两人很少如此相安无事坐在一起,一般不是在开战就是在开战的路上,如今同坐在梧桐树下倒多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用完一块糕点,风阮看着眼前男人英俊的眉眼,问道:“弗彻,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弗彻低声笑开,金灿斑驳的微茫落在他发顶银袍之上,仿若将他整个人都镀入了光中,答道:“阮阮,朕想去看看风鲸。”

风阮手指握紧,方才她便觉得这男人突然改用怀柔政策定没安好心,现下看来她猜得果然是一点没错。

“你不用先着急拒绝,”弗彻慢条斯理自袖中拿出一个与他衣袍同色的锦囊,对着风阮道,“允朕去拜祭一次,朕便告之阮阮聚魂之法。作为诚意,朕先把聚魂之法压在你这。”

风阮自他手中接过锦囊,抬眸问道:“怎么突然想去看他?”

弗彻敛下面上所有神情,唯余一派平静底蕴,语调掺了一丝不多见的温柔,“阮阮,他也是我的孩子。”

所以并不存在“突然”想去看他这种说法,一万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去看看他们两个人,只是神域大门从不允外人进入,更别提对她而言罪大恶极的他。

至于为何今日提起,大概是因为如今用这种不入流的方式迫她留下,还没有同她一起在孩子的牌位前上柱香,这是他身为人父从未拜祭过孩子的愧疚。

弗彻从容自座位上站起,缓步走到风阮身前,低低道:“择日不如撞日,可否允朕今日前去?”

大概是成功将风阮困在了身边,他不再摆出那样恶劣到无法无天的姿态,开始对风阮用一种温温柔柔的态度。

风阮低眸看着男人虔诚的眉眼,并没有拒绝他,“那便走吧。”

弗彻眉眼笑开,诚挚的模样如同一个孩童得到了自己喜欢的糖果,他伸出手指拉起风阮的手,边走边道:“朕从未去过神域,还需要向照顾阮阮的诸位长老准备些礼物,不过这些朕一早便已准备好,稍后派荧惑星局前去如何?”

风阮忍住自己的白眼,他摆出一副小媳妇回娘家的模样做什么,且他准备地这么周全定不是临时起意,想必早已筹谋已久。

风阮看破不说破,道:“帝君决定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