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胸膛上,伸出手指轻点几处穴道,再次崩开的伤口才缓缓止血。
弗彻自床下站起,取过一早就备好的一套纹以九天飞凰的绯红罗裙,又伸手将帷幔挂到两侧的钩子上,对着风阮道:“阮阮,你方才是想谋杀亲夫么?”
荒唐了一早晨,随着男人撩帐幔的动作,灿金薄光迅速照亮了风阮的视野,她这才看清了弗彻的面容。
银发随意披散在周身,赤|裸的胸腹在金光的照耀下愈添性|感,被洞穿的伤口处由于她昨晚至今晨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用力重摁,鲜血尚未干涸,随着分明的肌理蜿蜒而下,与方才情|事的薄汗融合在一起,留下串串暗红的印迹。
野性与凌虐感并存,日光跳跃在男人银亮的发丝上,再如春水明涧般流到眉心朱砂情印上,有种惊心动魄的诡美之感。
这般容光,刹那之间令满帐生辉。
看到他眉心情印的那一刻,风阮瞳孔重重一震。
他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男人看着少女被自己刻意掐住红痕的雪白肩头,以及重重吮吸过得细腻脖颈,深瞳晦暗得更加厉害,凑到她身前抚上那片惨不忍睹的红痕,“许是方才动情深了,没抑制住力道,抱歉。”
他说着抱歉,语气中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味,甚至显而易见的是欲求不满和意犹未尽。
槽多无口,风阮盯着他的眉心情印问道:“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少女神色未变,一如既往的清冷无双,弗彻一时摸不准她是羞恼还是生气,亦或是单纯的疑问,喉结上滚了滚,呼吸沉了沉,“阮阮让朕目酣神醉,朕怎么敢忘?”
怎么敢忘,如何能忘?便是她将他挫骨扬灰了那灰烬都能记得她。
至于这情印,本来是想多瞒她些时日,只不过是没想到方才动情太深,露馅了而已。
风阮不搭理他的情话,接过他手中的衣衫,再次将床幔扯下,在内账中换好衣服才出来。
风阮平日里并不会穿这样华贵卓艳的宫装衣衫,衣服大多朴素飘逸,如此娇妍的颜色衬托得少女更加风华无二。
瞬间便艳杀了男人的双瞳。
弗彻看着她,俊颜上罕见地怔愣了一瞬,瞳孔颜色逐渐加深,半晌才走到她身前,将她重新抱到床榻边缘,单腿跪地握住少女玉足,化出一双同色金纹鞋履给她穿上。
他的姿态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侍奉他信奉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