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瞬,随后他紧紧眯起了眼睛,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嗓音还有些粗哑,“何方妖物,竟敢化用我身?”

弗彻走近他,他的身量比少年弗彻要高出很多,身躯也挺阔傲然不少,仙躯已被万年岁月磨砺成最锋利的模样。

他闻言低笑了一声,“同你一般,我来坐收渔翁之利。”

弗彻了解少年时期的他,即便告之少年弗彻自己是成年之后的他,以他年少时多疑的性子,多半是不信的。

少年郎握紧手中刚化形成功的刑天剑,眸光如寒鸦冷然,“那便凭实力说话。”

弗彻的神色溶在妖异鬼光中,透着说不出的阴诡与奇异,嗤笑了一声道:“我不想同你打,我们讲一下条件。”

他的声音有些寡凉,薄唇间的笑意完全没有温度。

自己打自己太傻,况且......一会儿还有一场更难打的硬仗。

少年弗彻闻言阒然出手,手中刑天剑以大开大合之势袭向弗彻,鎏出金色的浩荡光芒。

弗彻心底叹息一声,恐怕这场仗打完,下场会难打很多。

年少时期的他桀骜难驯,不久前困顿到被几个魔族生生剖开了心脉,但天地灵气不绝,他就不死。

伤在心口处。

弗彻身形如雾似烟,掠身迅捷到周围只余他的残影,他是炼狱里修炼过来的恶鬼,即便不用剑,在弑神阵中所余仙力对付年少时期的自己也绰绰有余。

男人招式狠厉,身影飘逸如行云流水,所放力度却如天崩柱塌,专攻对手心脉。

狼崽子一般暴戾的少年被他的打法微微惊到,眼底闪过一抹难解的深意。

怎么会?这打法是他不久前刚琢磨出来的,用最少的仙力来对付敌人,但眼前这男人显然运用起来比他成熟许多,像是已经身经百战,领略到了最本真的含蕴。

两人所过之处乱石四溅,血珠点点迸射在大殿之中,最后一个错身而过时,弗彻指尖金光精准点中少年弗彻的心口处,逼得他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重重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