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离开父王风灵风琛他们五年了。
风阮喉中干涩,转身去榻上午睡,“不怎么样。”
偌大的宫殿中两人呼吸相闻,弗彻见她这副一点也不想搭理他的模样转了转拇指上的翠绿扳指,低眸不语。
静了一会儿,李太医前来拜见,“微臣拜见陛下。”
弗彻让他起身,转身撩开床幔,轻轻将假寐的少女翻了个身,语气温柔,“阮阮,让太医看看。”
他只是客气说一声,并没有询问少女意见的意思,将少女的衣袖撩起,露出雪白的手腕。
隔了一方雪帕,李太医将手指搭上去,几息之后,方才开口道:“回禀陛下,娘娘气血两亏,肾阴不足,导致浑身匮乏无力嗜睡严重,微臣为娘娘开几副药,娘娘好生调养几个月。”
风阮眸子睁大,“喝药喝几个月?”
李太医抚须点头,半吓唬道:“娘娘身体匮乏的厉害,务必好生休养。否则年岁上来了,恐怕有苦头吃。”
风阮有些惊讶,“我竟是......快病入膏肓了?”
李太医胡须一挑,迫于她身后帝王那如千斤重锤的眸光,背后生出一层冷汗,硬着头皮继续道:“并非微臣危言耸听,娘娘万不可再作践自身,否则悔之晚矣。”
弗彻这才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低眸对着风阮道:“你听到了?今日起不可再在殿外贪凉,要好生作息。”
风阮把他握住自己的手指扒拉开,静默不语躺了回去。
弗彻见状将帷幔重新给她放了下来,眼神示意李太医随他出去。
李太医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帝王心间上的女人不好骗啊。
......
几日后。
夜间繁星点点,凤皇宫中明烛高照,风阮照例给风飞飞和却流讲着话本,不一会儿又打了个哈欠。
明亮辉煌的殿内,风飞飞两只小爪子扒在风阮肩头,小脑袋瓜使劲蹭了蹭少女的脸颊,疑惑道:“娘亲,你近日身上气息有点变化......”
风阮好笑道:“我是馊了还是臭了?”
风飞飞摇摇头,“我不知道,就是感觉。有种澎湃的,怪怪的......嗯......反正跟娘亲以前身上的气息不大一样。”
“还有啊,娘亲,你近日总爱睡觉,白日里你睡了三个时辰,现下不到戌时,你又打起了哈欠。”
风飞飞童稚的话语让风阮若有所思,她唤了任菁前来,“任菁,你记不记得我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三年里,风阮过得浑浑噩噩,从未记过这种琐事,也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听到少女这样问,想起帝王的警告,任菁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面上依旧保持一副平淡的模样,“娘娘,您上次来月事是五月初三,已一月有余,李太医告诉奴婢,娘娘身体虚乏,月事不准很是正常,用上两个月的药便能恢复过来。娘娘切不可再每日里再忧思过重。”
风阮没说话,只是牢牢盯着任菁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移开眸光,语气淡得像是碎在雪中的风,“好,我知晓了。”
任菁又说道:“娘娘,你不知道,梅园里的花近日竟全部开放了,本是冬日里才能开的花......还有皇宫里外近日景象同前一月大不相同,所有秋天冬天里该开的花都这个时候开了!最惊奇的是百姓们身上难愈的病痛很多都奇迹般得好了起来!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呢。”
风阮奇道:“这么妖异?”
任菁摇摇头,“玄姬大人卜卦,说此乃大吉之兆。娘娘明日要不要去逛逛梅林?”
风阮淡淡道:“不用了,你出去吧,我乏了。”
任菁心细,很明显感受到了姑娘在问她月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