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末洒在身上引起了一些刺痛,风阮不由地抓紧了身下床褥。

他真是厉害,拿捏人心的一把好手,三言两语就让自己恢复了对身体痛楚的感知。

弗彻细致地将少女背后的伤口包扎好,又不紧不慢为她换了一件衣服,哑着声音道:“喝了药再睡。”

风阮背过身去,眉眼间浮着深深的倦意,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体上,闷声道:“我不想喝。”

弗彻硬生生压下将她翻过身来的冲动,她今日失去同门,心绪不稳,他不能再逼她逼得太紧。

于是他只好冷着一张脸,静立在床榻边看了她一会儿,才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两人如同困兽之争,谁都不肯退让一步,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也不罢休。

等他回来的时候,风阮已经睡着,他悄无声息地放下了帷幔,躺到了她的身侧。

刚躺进去,他便意识到少女的不正常,她身体烫得厉害。

他伸出手指轻覆在她额头,毫不意外传来灼热的触感,他轻轻唤了几声“风阮”,然而少女紧皱着眉头,没有给他一点回应。

她很少脆弱成这副模样,他心下慌乱,动作仍是有条不紊,起身急忙传来大夫重新为她号脉。

大夫皱着眉头好一会儿,在他迫人的压力下斟酌好一会儿未曾说话。

弗彻不耐道:“有什么便直接说出来,不许有任何隐瞒。”

老大夫已年过花甲,行医多年早已是医中圣手,方才第一次为这少女把脉他便有所察觉,只是并未多言。

“这位姑娘背后伤势严重,且近日应该是服用了烈性的避孕药物,导致身体受损严重,加之后背伤口过深,又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导致身体发起高热。如若老夫猜得不错,她应该是今日申时来了月信,照这样下去,后半夜小腹恐会疼痛难忍。今夜务必好生照料,先将老夫熬的药用了吧。”

弗彻闻言静默了一会儿,容颜隐在光影暗处叫人瞧不明晰,只是能让人瞬间感知到他的气息好似结了冰,呼吸节奏变得不太稳定,喉结滚了滚,“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伸出手指剥开少女由于发汗而黏腻在颊边的发丝,一言不发端起药碗自己灌了一大口,一手抬起她的下颌,极有章法地迫她张开唇齿,薄唇印了上去。

口中药液一点点渡给风阮,她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口苦涩的药汁,眉头无意识地拧紧。

待到药碗空了,弗彻把她侧放躺好,又拿掺了酒液的湿布巾一点点擦拭她的脸颊,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