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乃天之神女,不可杀◎
在场所有人都怔愣在原地, 此人竟然是皇帝!他们一直想交出的那个姑娘竟然是皇后!
竟然是皇后!
柏正飞闻言大骇,双膝一弯,重重叩首道:“末将不知是陛下!陛下恕罪!”
他转而跪向风阮的方向, 额头与地面相触的声音振振有声,“微臣亦不知姑娘是皇后!多有得罪, 望娘娘海涵!”
姜澄泽唇间溢出一丝冷笑, “我说柏将军,方才你可嚣张得很呐, 将一国皇后送入敌军手中一次还不够,竟又想再来一次!”
柏正飞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闻言磕得更加用力,额头上溅出血花,“末将知错!但请念在末将是为象鲁郡安危着想的份上,宽恕罪臣!”
即墨随显然不想与柏正飞多言, 他抽出身后战青煜的长剑, 剑光一闪。
柏正飞心中一凛,急急说道:“陛下明鉴!末将是听信了圣女的话!陛下不知, 当日敌军前来要人时末将也有所怀疑, 并未想将娘娘交出,可圣女前来告诉末将, 交出圣女, 不费一兵一卒可保象鲁郡全郡平安。圣女所言,从未有虚!臣身为一郡守将,在不知悉娘娘身份的情况下, 才犯下了此等滔天大罪!末将是被圣女蒙蔽了啊!”
他说得振振有词, 即墨随略一沉吟, 淡淡道:“把圣女带来。”
圣女很快被带来。
风阮看着眼前美丽出尘的女子, 气质如空谷幽兰,看起来纤细脆弱,右下方眼角处有一颗红痣,凄楚动人。
她身着一袭白衣,穿过肃杀的士兵队伍款款走来,像是一颗风雨中飘摇的莲花,娇弱得惹人怜惜。
她走到即墨随面前,弯膝下跪,声音亦如其人一般娇柔,“民女谷芷幼,参见陛下!”
这倒让风阮来了兴趣,她挑眉问道:“谷姑娘,你怎知面前这人是陛下?”
谷芷幼头垂在地上,眼中的慌张一闪而过,淡淡道:“一则民女来时众将皆叩首未起;二则此处士兵皆配有精铁宝刀,这是御林军才能有的配置;三则民女通晓阴阳八卦,今日之事,在民女意料之内。”
她不卑不亢,所言也未有错漏,倒是一个聪明人。
风阮记得,柏正飞威逼她那日,恰巧全城百姓皆从藏身所倾巢而出,百姓言说,城中已然安全,此乃圣女所言,不会有错。
风阮问道:“敌军攻城那日,我将百姓悉数安置于藏身所,而你却说城中已经安全,鼓动百姓纷纷回到城中。然而那日城楼之外敌军未撤,以倾轧之势席卷而来......”
谷芷幼叩首道:“诚如姑娘所言,那日并非我卜卦有误,而是我故意为之。姑娘不知地下情形,得了瘟疫的百姓虽得姑娘相救,然而仍有瘟疫在隔离间外蔓延,如若当时不及时撤离,恐怕象鲁郡并未被攻破,如今也已是一片死城。”
风阮闻言垂眸未语。
即墨随眸子里渗出彻骨的凉意,“柏正飞说是你告诉他,要应下敌军所请,将皇后献出?”
谷芷幼听闻“皇后”二字时,指甲深陷入掌心,芙蓉面上却一片淡然,丝毫未显,“民女从未做过此事,不知柏将军缘何出言污蔑?”
柏正飞闻言一愣,怒极道:“你这贱人!明明是你告诉我,若想象鲁郡平安度过此难,必须将娘娘献出,行了此大逆不道之事,如今大难临头,竟将脏水全部泼在我身上,想让我百口莫辩?哼,别忘了,我有证据!”
说罢,他自怀中拿出一方木盒,风阮双眸一缩,当日柏正飞便是从此物中拿出了消弭印!
柏正飞将木盒打开,信誓旦旦将手伸进去,想翻找以前二人来往的信件。
可惜他翻了半天,并未找到。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