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慢慢将小巧的纸鹤拆开。
一行小字映入眼帘。
“戌时三刻,槐花树下。”
槐树仿若已存百年,树冠盛大,枝条交错,白花密密匝匝,弗彻似有所感,凝眸一看。
便见树冠之中,有红色衣袂微垂,在微风中飘飘荡荡,待离得近了,才看清,那舞姬打扮的少女,正懒懒斜靠在高大树冠之上,认真地注视着他。
“停。”风阮说着自树上跳下来,指着备好的矮桌软席,“你坐那里。”
弗彻这才看清楚风阮的装扮。
少女身着一身暗红色异域风格舞衣,舞衣轻薄飘逸,微微露出纤细的锁骨,同色腰带包裹着的纤腰不盈一握,身姿婀娜,环佩叮铃,在草地月夜中泛着晶莹的珠光。
黑的发,红的衣,雪白的皮肤,如同一只暗夜里魅惑人心的妖精,美得不可方物。
她衣袂蹁跹的自树上跃下,与妩媚的装扮不同,倾城容颜上带着高洁的侠气,声音清脆,“愣着做什么,坐过去呀。”
弗彻罕见的有了一瞬的怔愣,随后眸光一深,从善如流坐到她布置好的案几后。
风阮立在槐树前,问他:“你可知我母亲是谁?”
弗彻眸深如云翳,喉结动了动,“南诏王后之名,谁人不知。王后尤其善舞,舞技出神入化,更是有传言称,凡是见其起舞,终生不会忘。”
风阮对弗彻笑道:“是呀,我母亲舞技绝伦,可是......不巧,我一点也没传承。”
她幼时便跟随师父外出历练,与母亲聚少离多,母亲酷爱歌舞,只要风阮一回王宫,便想教授女儿些许,只是风阮没这一方面的天赋,每每跳起舞来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都痛心疾首,最后干脆不教了。
风阮又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实在无他可送......我不会跳舞,但舞剑还行,便为你舞一套剑好不好?”
弗彻眸中灼灼幽光,语声暗哑,“弗彻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