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看客怀着悲悯的态度看着盘子里的蟋蟀向上跳,并时不时给一些小激励。
按照他们的逻辑,容栀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挤进他们所谓的“阶层”,都是对他们有所图图金钱,权势,或者其他的什么。
容栀只想说:图什么?图你们年纪大,图你们傲慢又自信?
好玩吗?
“我对您所谓的阶层没兴趣。”容栀说,“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您不如好好了解一下夏峥嵘,他靠自己被选拔成鲲鹏生,他的实力可能比您以为的要强很多。”
“容小姐,你还年轻。”船王说,“因为你还年轻,所以你不知道,在阶级面前,一个人的力量有多渺小。”
容栀想说,自己其实比面前的老人活的时间都长,但是她忍住了。
“我不认同,个人的力量倒也没有您想得那么渺小。”容栀温和地说,“您的想法是您的,不是我的。”
船王以为是年轻人的犟嘴,只是笑着摇摇头:“这么说,容小姐决定站在夏峥嵘一边了?”
容栀语气平静:“那自然,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
船王觉得自己看走了眼。
一个感情用事的年轻人。他想。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把所谓的仗义放在个人利益之上,就是个蠢货。
船王又看了一眼容栀,轻视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
出乎意料的是,即使船王在寿宴上分外给二房面子,也有传闻说船王遗嘱已经定了二房长子夏启宗,可是当晚的寿宴风平浪静,船王什么都没有宣布。
不但什么都没宣布,反而给夏启宗和夏峥嵘每个人派了五千万“利是”。
“利是”就是红包。
夏启宗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旋即,又恢复了平静。
人们纷纷猜测,莫非,船王给两个儿子每人五千万,是想通过这笔钱,看出两个人的投资水准,进而决定继承人吗?
宴会过半,直接有人问了出来。
船王微微一笑:“如果哪个孩子能用这点零花钱,把自己的实力表现出来,我自然很欣慰。”
一锤定音!
船王说完这句话就离场,留下寿宴现场各方势力暗流涌动。
夏启宗接触夏氏集团的业务后,近期,正野心勃勃地亲手运营一块娱乐地产,要打造全亚洲最大的商业丛林景观。
夏峥嵘不必说,媒体都知道他亲近内陆,进军新兴科技领域。
但如果论起投资水准的话,众人还是更看好夏启宗。毕竟,做地块运营来钱更快,效率不是什么新兴科技公司能比的。手握船王给的五千万,还有二房的资金支持,靠这个娱乐地产项目,夏启宗完全可以撬动十几个亿的资金。
地产盈利都是以亿为单位,夏峥嵘做出的科技公司,虽然盈利状况也不错,但比起以“亿”为单位的利润,还是差的有些远。
而且科技公司的前景,众人还在观望。夏峥嵘想靠手上的五千万来撬动更大的资金,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从现场的人数可以看出,还是夏启宗面前的人更多一些。
容栀靠在椅背上,回头看夏峥嵘。
夏峥嵘已经被敬酒的人群淹没。
遥遥的,容栀的眼神和一道怨毒的目光对上。
张应锦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目光怨恨。
容栀懒得理,怨恨她的人太多了,张应锦算老几?
宴会厅里充斥着算计与试探,容栀觉得无趣,起身准备离开。
张应锦的座位在宴会厅门口附近,容栀路过,张应锦猛地站起身,把沉重的实木椅子推在身后,再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