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难过,也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鬓角,声音软得像水:“阿堂,这么些年,苦了你了。”

很奇怪的,谢知方为她绞尽脑汁挑选夫婿时不觉得辛苦,和宁王虚与委蛇、立于太子身后出谋划策时不觉得疲累,便是在战场上身受重伤时也不觉得有多么难熬,听到她说出这么几个字,忽然觉得眼尾酸涩,喉咙哽咽。

他紧贴着她的脸颊,不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表情,深呼吸了数个回合,低声道:“为姐姐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其实是我的荣幸,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谈得上‘辛苦’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