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短短几分钟。

现在也是同样的,被子里冷得像冰窟,周身都浸满寒意。

刺骨的一双手,从他曲起的膝弯抚到了脚腕。细骨嶙峋的指节上好像没有什么皮肉,它握着怀姣脚骨时,有轻微的硌痛感顺着脚骨往上爬。

怀姣的一双腿生得煞是好看,特别是此时怀抱着蜷在被窝里。

细白软肉陷进绵软床面,交叠间,无知无觉地挡住了衣摆下风光。

原本只是流连在膝弯脚踝处的那只手,似乎都被这模糊光景吸引了。怀姣身上又冷又热,脑袋跟被下了药似的一片混沌,他能意识到有东西在碰他,却怎么也无法清醒过来。

小腿间隔着只手,渗着寒意的骨节从交叠缝隙处往上移动。

床上的人好似在梦里发了癔症,明明四周空无一物,却让他如被禁锢一般一动不动的,只能细细颤着慢慢抖着,如案板上的可怜小鱼,任人施为。

“冷……”怀姣昏沉间,发出无意识的细弱声音。

他额上冷汗涔涔,因为被恶劣对待,连眼尾都晕着红。

睫毛粘成一缕一缕,像是已经哭过一样。

……

如跗骨之疽一般刻入骨髓的寒意,和上次一样,在怀姣难以承受之前,忽的就被一股猛然出现的力道,赫然从身体上拔除了。

怀姣意识恍惚间,只听到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语气阴翳,森然警告道:“不要做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