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其他‘姐妹’不防备的时候,迅速出击,留下后代。”
闻笛思来想去,觉得这个比喻不恰当,他可不想当一只鸟,而且三个阶级听起来都不是好东西。
不过,蒋南泽和他们的父辈有交集,不像自己那么容易脱离。他有点佩服对方:“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能忍住不犯罪的?”
蒋南泽指了指金色的脑袋:“我在这儿把他们推进水母的池子了。”
两人洗完手回去,包厢门是虚掩的,闻笛耳朵尖,推门前听到一句井井有条的分析:“其实很容易理解,精神不稳定的人,在科研这种高压环境底下,迟早会出问题。”
池子里掉进人的水声。
闻笛很想对他们的言论和外表,以及欠打的姿态发表意见。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他的诉求,归座之后,话题中心就转移到了他身上。
同学问他:“Sam将来打算进高校?”
“是。”闻笛决定惜字如金,不跟这群人白费口舌。
“高校可不好混呐,”一个同学说,“前一阵子我刚看到中科协的调查报告,近两年又在降薪了。”
“真可怜,”另一个同学说,“海淀的房价可不是小数目。”
“不是有优惠购房政策吗?”
“现在哪像十几年前啊,T大的购房指标都不够用了,更别说其他高校了,”同学问闻笛,“你打算好怎么办了吗?”
闻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确实没打算。他不知道哪个高校愿意接收他,如果去了房价高企的地方,那就是一辈子住宿舍的命。哪像他们,一只脚刚踏进职场,学区房已经买好了。
来个同学聚会,比吃十顿年夜饭还难受。
然后何文轩开口了,不知幸还是不幸,重心终于转移到了边城身上:“不介绍一下家属吗?”
闻笛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对,重头戏还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