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被肩上多余的重量干扰。保持这种姿势两个小时,换成自己,胳膊早就废了。

他惭愧无比邀约是自己提的,票是自己买的,结果既没尊重约会对象,也没尊重古典乐。

闻笛撩开眼皮小心观察,眼前人有没有生气的迹象。

乍一看没有。不过做不得准,教授的表情已经融入了公式,稳定精确,永恒不变。

然后,他看到了教授手里拿着的东西。白色纸巾,已经揉成了一团。

听个浪漫主义古典乐,不至于哭吧?

难道教授表里不一,是个伤春悲秋的感性人?

边上适时传来一句:“你流口水了。”

闻笛猛地一激灵,把头掰直,脖颈顿时又酸又麻。他按住脖子嗷嗷叫起来。

旖旎幻梦瞬间变成了社死现场,好丢人!

他脑子里飞速转着逃跑路线,旁边的人抬起手,朝他伸过来。

闻笛还没反应过来,那只手就落在他后颈,突然按在某一处。

酥麻感从颈部延伸来开,酸痛忽然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