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女儿的份儿上年氏也不好冷眼旁观,于是委婉地提醒胤禛:“郡主难得在家住一日,王爷不去跟她说说话?”
胤禛叹息道:“许多话我不好问,让她额娘去问吧。”
年氏心下一动,莫非王爷也察觉到了什么?
胤禛倒是没发现小夫妻之间的气氛不对,只是觉得女儿身体不好,很有可能是在娘家住的不痛快。
而且从前郡主隔三差五就回王府,但自从过年期间她回来了一次,之后两个多月梅回来。李氏还念叨过,说小妮子把额娘都忘了。
他当时劝李氏别瞎担心,其实心里也一直记挂着。
只是胤禛和大女儿的关系还远远没到无话不谈的程度,又牵扯女儿家的病,他这个阿玛不好问。
若女儿在婆家真受了委屈,以李氏的性子,定会来找他告状。
二人怕吵到女儿,便去外间说话。
胤禛闲聊一般问年氏,“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跟云安一样,喜欢黏着哥哥姐姐?”
年氏笑道:“我懂事时,大哥二哥都成亲了,大哥更是已经放了外任,我哪儿能黏着他们。倒是和两个姐姐关系亲近,只是没玩两年,她们也出嫁了,就剩我一个。”
她是年家最小的女儿,虽被家人宠着长大,却没什么玩伴。
胤禛微微颔首,“怪不得你和你两位兄长很少书信往来。”
提起两位兄长,年氏回答就不敢那般随意了。她顿了顿才道:“两位兄长在任上公务繁忙,我没什么要紧事,便未打扰。而且他们也知道我在王府过得不错,不用替我操心。”
“也不是只有操心才需要写信。咱们小格格过周岁生辰,你大哥好歹还送了礼物过来,你二哥那边却没消息,是忘了,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没顾上写信?” 胤禛一直在等,等年羹尧从四川送信过来。毕竟四川离京城比较远,谁料直到生辰当日,还是既无书信也无贺礼。
年羹尧此人有能力,却没眼色,只知道自己得皇上器重,就不把他这个雍亲王放在眼里。他也不想想,皇上把年氏指婚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胤禛的语气很缓和,措辞也听不出半分怒意。年氏还是紧张起来,起身道:“王爷恕罪,我这就写信问问二哥。”
胤禛忙拉起她,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臂,“生辰都过了,再说这些也没意思,你就在信中和他说说云安的情况,让他放心,再问他是否遇到了麻烦,有没有本王能帮忙的地方。”
年氏应是,在心里叹了口气。二哥这事儿做的实在欠妥,不提朝上那些关系,云安好歹是他外甥女,他只在云安出生不久来信问过一次,之后就再无音信,着实让人心寒。
胤禛又坐了一会儿,便从年氏院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