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无力再奢望她的爱了……
忽而,方才被用力闭上的门又被推开了,随着寒风灌入的还有那一丝一缕让人沉迷的熟悉馨香。
景姮这次再进来,心中的恼怒平歇了一半,气鼓着冻红的桃腮走近大榻去,四目交汇各是复杂,在锁囚禁的变态危险边缘走了一圈还不自知的景姮,认命的掏出了丝绢来。
“你若如此轻易死了,我恨谁去。”
对,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且不能让这人死了,替他擦拭着唇角耳际的血,景姮还颇是认真,这都得敬于庭中的那颗白梅树,被她摇散了花瓣,折断了树枝,对刘濯的怒气才消散。
而刘濯忽而笑了。
清华无双的凤眸里尽是深邃的浓浓笑意,这一笑若春风和煦,更像冰山初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神人终于又尝到了凡俗的七情六欲,再次堕入她的魔障中。
“……你能不能别笑。”
景姮生生被刘濯这好看的笑容,渗出了一身冷汗来,去端药碗的手都有些颤。
现在她才发现比起刘烈,刘濯似乎疯的更彻底些。
旁的再也入不了刘濯的眼,他缓缓坐了起来,墨色的长发散在白净的脖颈间,残留的几滴血渍在中衣上若红梅一般艳冶,如玉微凉的手握住了景姮。
“手怎么了?”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长指轻轻摩挲着景姮莹白手背上的几丝红痕微皱起眉。
景姮自然不会告诉他是方才气到摇树时弄伤了,抽出了手就给他喂药,凉透的药汁更甚苦涩难入口,他却任由着她喂来。蓦地他伸手向她,景姮一怔将要躲开。
“别动。”
安抚性的低语让景姮不解的抬头看着他,那手却是朝她发间去,在云珠玉梳篦旁捻下了两片洁白的花瓣,不曾丢弃,反而在她的注视下含入了自己的口中,喉头微动,带着另类的禁欲诱惑。
轰
景姮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灼烫的热意,正常情况下,她应该胆大包天的将药碗摔刘濯脸上,不过现在这个不正常的情况下,她克制住了。
刘濯依旧从容淡然,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娇憨的景姮了。
“方才阿婵生气了么?往后不会再那样了。”
他们已经委屈了她,他将将还那样赶她走,刘濯懊恼着方才所为,也幸好她回来了,更阴暗的那些病态心思得以压制。
景姮戒备的瞪着他看,很快避开那歉意的目光,心知那会儿极可能才是真正的他,咫尺间便疏人于千万里,只一字一言就能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可怕。
“我……”
温柔侵占 H
又是一夜,落雪积了满庭,景姮被拘在寝舍中好几日,给刘濯喂完药,常是一人坐去远处翻看地案上的竹简,就这样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着。
而刘濯也极纵容她,唤人送来红柿和糕点放她手边,偶尔若见她皱眉,还会过来为她解惑。
只是三言两语便点清了她不懂的地方,景姮暗暗撇嘴,有些负气的胡乱将竹简一卷,看向已经无碍的刘濯,细柳的眉梢微横:“我何时能回侯邸去?”
和刘濯这样说话,她还是有些许紧张的,却见那抹白色的清瘦身影,静坐在一旁慢慢喝着茶汤,似乎根本没打算理会她。
第五次了!
景姮咬牙,从高足的陶盘中拿过一颗红柿,剥开一个口,用力的吮吃起来,一边还瞪着刘濯,啃的愈发用力,不料他正好看过来,含着若有似乎的笑。
“阿婵在这里会更好些。”
她不知此话何意,鬼使神差的有些发愣,看着刘濯唤了人来,不一会便有大盆的雪送入,又见他撩了广袖,瘦削白皙的手开始捏弄起雪团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