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

“你是记不得了,你七岁时也是这样的天,同我摔进了雪洞里,那时候你可凶了,又哭又叫的,半个时辰都不曾歇,后来是王兄找到了我们,他背着我又抱着你……”

明明小时候也是很亲近的,不知为何她后来就变了。

好些话景姮听的并不真切,还是软软的回应了声儿,表示自己在听着,又过了许久,没听见她的声音,他顿了顿。

“怎么越发重如彘了,阿婵?”

他拧眉等了须臾,后颈处忽而一热,竟是她在咬他,牙齿软绵绵的啃过皮肉,没有多大的感觉也足以叫他瞬间笑出声。

迎着疾雪行走,刘烈的笑有些吃力了,只是一双狼似的眼一直看着脚下,坚定的不可破,一步一个脚印,滴答滴答从臂间悄声落下的鲜血很快就被新的白雪覆去。

这几重山林极广,附近常有猎者樵夫入山多日,大些的洞里留下了许多干柴,刘烈架了火堆,竟还找到了几个芋艿,顺便放在一旁烤着。

“有蹲鸱,还新鲜着,许是猎人前些时日留下的,待熟了阿婵就能吃了。”

刘烈在雪中搓去了一手的残血,又拿了景姮的丝绢弄湿,在火前温热了些就去给景姮擦脸,他少时便混行军营,做起这些来也得心应手。

有明火取暖,景姮渐渐的恢复了意识,待洞中没那么冷了,便将脚上湿透的鞋袜脱去,冻僵的脚儿通红,刘烈一并握在了手中轻捏着舒散血脉,忽而景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受伤了?”

玄色的猎服本就色深,独他左臂上的刺金腾龙被劈开,她僵着指去拨了拨碎开的地方,立时就能看到里面的白肉和倒很,冻了这许久,鲜血都还在潺潺。

刘烈顺着她的指看了眼,面上依旧轻松的很,“没甚感觉,无碍的。”

“不行。”景姮将脚缩进了裙下,跪坐在干草堆上,往上摊开的手都是他的血,她紧紧凝眉:“难不成你想死在这儿?脱衣服吧,我给你包一下。”

再是厌他,她也不是那等没心之辈,这些伤皆是因为她才受的。

“别担心,只是小伤罢了。”他说着就松了腰带解开内系,大咧咧的垮下了左边的层层衣物,将手臂伸向了她,惯来漂亮俊冶的脸已经有些失了血色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