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扑进夫人怀里，轻唤一声："妈。"

母亲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沉鸢，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能这样对我？"

夫人轻抚我的后背。

"瞧瞧你，正是创作的黄金年华，也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

"艺术中心新来了几位青年才俊，都是业界新秀，不如让他们切磋切磋艺术？"

程砚之闻言立刻慌了神。

他快步上前。

"沉鸢，你别这样，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莫老师冷笑一声，鄙夷地看着程砚之。

"程总，您不是已经和顾小姐结婚了吗？那场轰动全国的婚礼，我们可都记忆犹新。"

"这才多久，就想脚踏两条船？"

程砚之脸色煞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莫老师继续道："现在的顾沉鸢已经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欺凌的女孩儿了，以后我我们会给她撑腰！"

第9章

"顾夫人，程先生，你们两家的丑闻都收场了吗？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赶紧回去收拾烂摊子吧。"

莫老师挥了挥手，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走了过来，死死地将我护在身后。

他们用身体筑起一道人墙，守护着我。

我抄起调色板上的颜料，泼向他们，冰冷地说：

"离开。"

从此以后，母亲的造访少了许多。

但程砚之仍不死心，隔三岔五的就来找我道歉。

可他曾经对我造成的伤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我和莫老师开始调查程氏画廊的运营状况。

发现任何违规行为，就立即向文化部门举报。

上次真相曝光后，已让顾程两家在艺术界声名扫地。

顾清柠锒铛入狱，其他人为了自保，变卖了大量藏品。

表面上光鲜依旧，实则已是飘摇欲坠，经不起丝毫风浪。

程砚之很快陷入版权纠纷，无暇再来打扰。

顾程两家的画廊互为依存，同进共退。

曾经的艺术世家，如今为了推卸责任反目成仇，都想让对方为当年的罪行背锅。

父母之间的矛盾也日益加深，争吵不断。

一次冲突中，父亲摧毁了母亲珍藏的画作，自己则因精神失常被强制住院。

他们的人生跌入谷底，而我在莫老师的指导下，作品频频入选顶级展览。

曾经不配露面的顾家弃女，如今已是国际艺术界炙手可热的新锐画家。

一次媒体采访后，程砚之特意等候，告诉我顾家的近况。

"清柠被判二十年，叔叔疯癫，阿姨瘫痪在床。"

"这都是我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此番相见，程砚之形容枯槁，鬓角斑白。

哪还有半分往日的风采。

我淡漠地瞥他一眼："那你呢？你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什么代价？"

沉默良久，程砚之低声说：

"顾夫人已将顾家的艺术基金转到你名下，我也会把所有藏品都给你。这些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了。"

"至于我...沉鸢，永远失去你的信任，就是上天给我最严厉的惩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