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紧张。

骨戒匀称的手指握紧方向盘,目光重新移到对面红灯。

当然,他此时此刻内心也和淡定挨不上什么边儿。

他觉得自己昨天外加今日,身上的正装已经够明明白白写满“不练游泳很多年”的讯息,可是她好似一点儿都在意这件事情,甚至都没有问问他最近有没有拿什么奖项。

他很想问她刚才明明有事,可是却为什么又假装没事。是不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也想问她为什么能做到现在还不主动开口,质问他和那个惹人厌的餐饮小姐是什么关系。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想吼她,为什么这些年一个短信都没曾来过。

尤其是在他那么信任她会守约又那么失望她毁约的时候,即便是一条想你也罢。

也不会让他难受到好似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诡梦,备受时光同感情的欺骗。

那些淹没在旧日里关于少女对他的专注和认真,好像都随着他的梦消散了。也许她只是一时兴起,又有什么人会对别人的梦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一切疑虑如今只能重新埋进心底。

因为他早已经不是18岁口无遮拦的稚嫩年纪,也懂得如果成年人错综复杂的感情世界里,对方不关心,那你所有亮出的感情底牌,都会成为对方捅向你的利剑。

六年时间够久,他好歹明白了这个尔虞我诈又分外残酷的道理。

江凛不讲话是因为对她憋着一口气,而旁边彭黎不说话也是在同自己生气。

她气自己刚才为什么一个眼神就被江凛制服,他问她要去哪儿,她就老老实实告诉他自己准备回家拿了背包去看一看出租房。

甚至在他说自己去公司顺路,要不要带上她的时候,她也很顺从地盯着鞋尖上的灰尘点点头。

明明是不认识的邻居,明明该来一句“我们好像不熟。”

去看他吃瘪。

可是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口,因为除了将账务作为借口外,她心底知道自己每个细胞都在思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