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笑容冻住，之后又问王斌：“你丫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天天抄你作业，就那么两三回事儿你还没完。”

“还有，你叫谁小胖梨呢？我们小彭黎怎么胖了？也没喝你家牛奶。”

他话没说完，王斌已经笑到前仰后翻，只当他在反讽。彭黎狠狠瞪身后少年两眼。少年还无辜地举一举双手在脑子地方绕两圈，表示是对方神经与他无关。

最近前排崔姗姗正在节食减肥，早餐只喝一杯鲜榨豆浆。也算对得起年级第一班花名头。

第一节课前铃声还没响起，她已经忍不住抱着一大摞作业本走到江凛附近立起耳朵。

李乾坤最近正谈着新鲜恋爱，昨晚直到凌晨都躲在被窝与高三学姐煲电话粥，今天又是没完成作业一天。直接扯了她怀里顶上一本呲着牙抱拳：“崔大班花课代表，就绕我这一次。五分钟就写完，五分钟！”

她心思哪在这里，勉强点点头，往江凛桌子旁边靠一靠问他：“江凛，你作业写完了吗？用不用我……”

她藏在身后那本自己作业还没拿出来，江凛就回头将手直接搭在彭黎肩膀上，努一努嘴大爷似地问：“我作业呢？”

崔姗姗的眼神再度变身利剑射过来，彭黎连忙扯出他作业本递过来，心虚地抬眼解释：“他，他刚叫我，我给他检查作业。”

谎话说得都不利索，完全没有做间谍潜质。

崔姗姗翻开他作业本粗略看看，面上表情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

但在喜欢的男孩子面前又要保持风度，于是点点头直接回身将李乾坤手里两本作业扯了，不顾他大喊大叫就往顺着门口楼梯往年级办公室走。

第十九章 自习

晚自习上江凛出奇没有早退，六点半零响时候他还趴在桌上无聊地用纸张叠成飞机在她脖子后面穿梭。彭黎痒得缩起脖子，已经没有了那天读完体育文章后对少年抱有的敬畏。

什么水下的呼吸训练，什么艰苦的体能训练，感觉他智商简直堪比小学男生，不是撩猫就是逗狗。

五分钟后她面前卷纸上只有十几个不停下笔黑点，仍然没法集中精神套用动能守恒定式，咬着槽牙回过头问他：“你怎么不去训练？”

江凛似乎都准备好了与她讲话内容，磕巴都不打地快嘴问她：“怎么，你关心我。”

彭黎圆眼一瞪，张嘴就来，可是嘴里要说话已经被他讲了，还故意学她讲得磕磕巴巴：“我、我、哪有。”

彭黎要说的话被他抢走，还抢的十分顺嘴，只好咬住嘴唇不理他。

刚想回头又听他道：“说有消息今晚供电厂维修，六点四十五全厂大停电，教练通知今晚训练取消。”

彭黎没读懂他话语潜意思，完全放错重点，想了想才小声问他：“那，那你最近，游泳成绩有没有提高。”

以前她不知道原来每天早晨喝的牛奶都是费心煮过，也许是出自美丽的赵阿姨之手，现在觉得喝人嘴短，更亏欠对面少年，只求自己帮他写作业事情能让他能取得另一方面进步。

好歹不那么亏心。

最近集体供暖开始，室外气温急转直下，窗户密封虽然不够好，但是好在暖气片烧的够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