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七到底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的?

姜婉枝见她兴高采烈的模样也不想拆穿她,毕竟自己还没同虚宁询问药品的事,不想这么快被赶出去。

于是她假装欣赏指着画上一只墨水画的鹅道:“我觉得还是这只鹅画得最为传神!它不仅”

姜婉枝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只见虚宁气愤纠正道:“那是鹤!!”

“……喔。”姜婉枝盯着那一团黑乎乎的画憋了半晌,吞吞吐吐:“那这只鹤它不仅……”

话到此处顿住,虚宁没好气道:“你方才还说有鉴赏能力,如今连只鹤都看不出来,算哪门子鉴赏能力?”

姜婉枝反问道:“……你真觉得自己画得很好?”

她先前一直以为虚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想到实际上还是有不擅长的技艺。

虚宁面露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小姐当然画得很好,而且一定是比你好!”

姜婉枝认真的看了看她的画,就是简单用墨水画得两个圆,两只爪子,再画点纹路。

“你这我也能画一样的。”

虚宁显然不信:“那儿有纸笔,你倒是画一个给我瞧瞧!”

“不要。”

姜婉枝不想耽误时间,转身假装要走,料到虚宁会拉住她。

在对方扯她衣袖的瞬间,房间里响起一道砸在地面上清脆的碎裂声。

姜婉枝没料到的是下一瞬琼七听见声响警惕的推门而入。

琼七先是看见地上摔碎的茶杯,又见到屋中的两人都愣在原地便知道只是个意外,悬着的心松了一些。

“小姐没事吧?”

虚宁意识到是自己失礼导致茶杯摔碎了,神色尴尬道:“琼七,正好你进来了,便把这里打扫干净吧。”

“是。”琼七并无多言便几步走过来。

姜婉枝正愁找不到话题引到虚家药品上面去,便连忙蹲下去收拾:“没事没事,茶杯是我打碎的,我来收拾就好。”

虚宁皱眉刚要阻拦只见姜婉枝倏然间吸了口冷气。

“嘶。”

虚宁低头一看只见姜婉枝手指上被地上碎片划了道口子,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涌出。

姜婉枝蹲在地上垂眸看了眼手上不止的血液,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头皮发麻,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跳加快,渐渐地越来越晕。

虚宁看她下一瞬就要倒似得,焦急的的扶住她的背:“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她闭眼低头靠在膝盖上想缓一会儿,轻声道:“虚宁……你这有擦伤的药吗?”

虚宁闻言慌张的去柜子里翻药:“有!你等着啊,我这就去拿药给你包扎!”

姜婉枝皱眉强忍住晕眩感,额头上已经冒出许多冷汗。

其实昨日两人马车中相见姜婉枝便不怀疑虚宁了,对方哪哪都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只是她却越发的不明白,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怀疑了。

虚宁拿着药急匆匆的赶过来,姜婉枝的思绪很快便被她打断,只是感受到手指被人用帕子仔细擦干净,紧接着是药膏涂在伤口上的清凉感。

姜婉枝强撑着睁眼时注意到琼七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虚宁手中药瓶底下的方形图案格外显眼。

“虚宁,你们医馆这瓶底的图案好特别啊

椿日

,是有什么讲究吗?”

虚宁帮她抹好药后又包扎好:“医馆都是我爹在经营,什么讲究我倒是不太懂,不过我们家用的都是这种药瓶。”

“那你懂一些医术吗?”

虚宁斟酌道:“略知一二,不算太了解。”

姜婉枝从腰间拿出上次闻蝉衣搜到的那瓶药递给她,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