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导致他们虽以兄弟相称,实则并不十分亲近。

是以现下气氛诡异凝固,唐初尧懒得去打哑迷,径直问唐昭明,“你碰大哥了?”

随后又不等回答,他全身靠在椅背上,扬起棱角分明的下颚,瞥了一眼对面三弟已然绷紧的神色,而后收回视线自顾自接上。

“你碰了。”

他这般断定,又轻蔑又讥讽,好像单单从那一个眼神里就看出了一切来龙去脉,斩钉截铁地好似那些温水里氤氲的情事都搁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二哥以什么立场和身份来问我?”吃肉;管理;三二伶衣柒伶柒衣‘寺六“

宛如那些独属于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被人窥视洞察,唐昭明被激起怒火,他身子前倾,掌心力道极大的攥住扶手前端。

“大哥纵使不对在先,但二哥你比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能堵住丫鬟的嘴,但骗不了我。”

唐初尧原本仰着的身子终于舍得脱离靠背,他手肘撑在膝盖上,上身微倾,眯着眼睛唇齿间品了数遍“出格”这个暧昧不清、不好界定的词。

他先是搓了搓掌心,接着好似无地自容般捂住了脸,这是标准的用来表达忏悔的姿势,随后语调低沉的开口。

“昭明,我当时喝醉了。大哥躺在顾氏房里,你知道我发现我身下是大哥的时候……”

他这里顿了顿,像是难以启齿那场酣畅淋漓,宛如兽化般单方面攫取猎物、压榨出充盈汁水的疯狂交媾。

随后却突然手掌下移,单单露出一双目光如炬的眼睛,坦荡恣睢的同唐昭明对视,像是要把两人共谋的龌龊心思都拆穿暴露在日光下灼烧。

尽管唐昭明看不清他的全脸,不知他脸上是何种神态,可绝不是什么懊悔羞愧。

唐初尧盯着他的三弟,一字一句的吐露,确保每个字都说的字正腔圆、清楚明白。

“……我还是选择接着肏他。”

唐昭明没有出声。

二哥向来强硬,他却不想会霸道成这种程度。

这哪里是忏悔,他不仅不要焚香诵经来洗涮兄弟乱伦的罪业,他恨不得连夜拆了菩萨庙,将各路神像融成一张大床,再把大哥抱上去,他也覆上身,在诸神佛愤怒降下灾祸前一响贪欢,抵死缠绵。

唐初尧说完之后便装不下虔诚悔过的样子了。随即撤了手,神态自若的又仰倒在椅背上,这下轮到他来质问、来定三弟的罪过了。

“那么三弟,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也着了大哥的道?”

“我……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怎么,没舍得?”

唐初尧嗤笑一声,他向来看不上这样优柔寡断的做派。

听听,难道最后没有肏进那个穴眼里就能作证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兄弟关系了?

万一到时候下地狱,阎王爷再问他这笔糊涂账,难不成还要同他掰持“鸡巴到底入没入他的穴”类似的疯话么?倒还不如爽快些行事,直言我们兄弟敦伦已久,感情好比夫妻,阎王爷说不定敬佩他是条坦荡的汉子,不分他去十八层,换到凉快些的十六层呢。

“好了三弟,”唐初尧没趣味再听下去,他站起身,走到唐昭明对面,拍了拍他的肩,“我走了。”

“可二哥,若是随心所欲、从心而行,早晚乱了人事,闹到最后不能收场。”

唐昭明冷静的把为乱人伦的下场说给他听,也不知道是在劝他还是劝自己。

他们两人现下早已上了一条船。

唐初尧在那天晚上便毫不犹豫地抬脚跻身于黑暗里,唐昭明蠢蠢欲动却已经不能抽身,连同大哥一块搅进来,在这片浑水里被迫沉沦。

唐昭明现在迫切所求已然不是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