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意是养尊处优的林家大少二十八年里活的最狼狈的一天。
这个被合作伙伴看光了的草包先是把两条腿蜷起来,又把浴衣带子抖着手狠狠打了两个结,像是凭着这两个死结当什么防身利器,佑护他今晚不被男人胯下的那玩意破了处子身。
随即很匆忙的手脚并用,撑起身子往最远的床头挪动,湿红的眼睛还不时抬起机警的瞟一眼站在床边沉默不语的男人。
唐初尧只是站在哪儿,看着那个草包的屁股一晃一晃的蹭着床单挪,蹭的床单随着他移动的轨迹泛起了褶皱,心里的火又腾的冒起来,燎原的烧。
骚货。
这还不够,等唐宗绶又伸手把那团被子扯过去罩在头上,硬生生将身子裹得只剩一张脸,好像才安了心,从自己搭筑的不堪一击的堡垒里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唐初尧。
他一定害怕极了,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发抖,畏惧和自保的本能和天性令这个草包渴望立马远离这个男人,恨不得当场逃跑,然而他多出来的雌穴却逼迫他放下尊严不住的哀求他。
他大概是想挤出一个笑缓和一下诡异的气氛,但不成,唇角只能很难看的勾起一个僵硬的弧度。那张苍白的脸上还残余方才情潮诱生的绯红,浅浅的一层铺在眼底、耳尖和脸侧。
“不巧,我没拿合同过来,不过我现在就吩咐人去取,过不了多久就能送过来。”
唐初尧现下心里满是这个草包可怜巴巴的被他压在身下红着眼睛摸穴的淫秽场景,但他到底清楚这是正儿八经的林家大少,不能拉开腿说肏就肏。唐初尧很克制的又瞥了一眼床头可怜巴巴的唐宗绶,抬腿为了掩饰自己鼓胀的下身而迈步走向落地窗前,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过去。
唐宗绶缩在层层叠叠的被子里抽鼻子,像极了一个任人搓揉的白团子,可他认识不到自个儿这副任人欺凌的可怜模样,还以为自己现在勉强算安全了。
他只是缩头缩脑的发觉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他打电话的唐初尧周身气势减弱,没方才仿像要吞吃了他一般的凶态了,心里又不知死活的冒了一些微弱的希冀。
“唐唐总,您看能不能、能不能再让让我们几分利?”
唐宗绶哆哆嗦嗦的开口,像是吃了粘牙的牛轧糖似的唇齿粘合,嗓子眼里只能溜出微弱的声音,低声的、窃窃的求他。
他爹对他耳提面命叮嘱他必须至少降一些,唐宗绶方才被男人玩的发懵,为了维护身下那朵雌花的贞洁,慌乱间胡口便许下承诺。他现下裹在被子里真是悔的咬牙,恨不得时光倒流,他宁死也不来赴这场鸿门宴。
然而,这句轻声的、倘若低语的恳求还是被落地窗前的男人准确的捕捉到了。
唐初尧对着助理吩咐的声音骤然一顿,随即压了下去,“啧,算了,不用送了。”
男人“啪”的一声将手机扔在桌上,随即转身,幽深的视线对上床上畏缩的草包,抬手扯开领带。
他的动作迅捷,属于顶级掠食者暴力美学的范畴,仿像一头豹子捕猎前慵懒的舒展身上每块肌肉,油光水滑的皮毛在日光下滚落着锋利的光泽。
明明只是单手松开领带,却泄露出一股子厚重的血腥气,眼神直勾勾的抓着唐宗绶露在外面的脸、瞪的圆溜溜的眼睛。
唐宗绶这人总是抱有一种不识时务、认不清局势的天真,说不得是蠢笨还是单纯。
养尊处贵的首富之子,大抵常年被泡在宛如蜜糖一样稠密的谄媚吹捧里长大,他潜意识里大概认为自己心不在焉说的每句话都会被旁人奉为圭臬、每句话都会从不落空的实现。无论面对的是谁,天使抑或魔鬼,他永远是被垂青的一个。
他被宠坏了。
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困窘的处境,忘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