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沉默数秒,道:“原来那栋房子是宁总介绍的,说是亲戚名下的。”
“毁约是因为,亲戚要结婚了,用来当蜜月场地。”
江落月茫然:“这不是很合理吗?”
工作人员点头:“是啊,如果不是那个亲戚未成年的话,一切都很正常。”
江落月沉默了。
对方见江落月一脸无语,似乎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有些遗憾:“我以为你知道原因呢。”
江落月随口回:“我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我们都在猜,她是不是要用那间房子向你求婚,目前赔率50:1了。”女人眨了眨眼,满目好奇,“如果有内幕,可以提前告诉我吗?我压了挺多的。”
江落月:“…………”
江落月用尽毕生素养,才用“赌博是不好的”代替脏话,疲惫上楼。
走廊宽阔,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墙上错落有致地摆着名画。在不知道房子主人是谁前,江落月只会以为这是装饰的假画,但在知道主人是宁扶光后,她看画都带着星星点点的崇敬之意。
谁知道她路过的画是不是真迹?能不花钱就参观名画,貌似是她赚了。
抱着这种复杂的情感,江落月走到自己房间前。行李箱被人放在门外,上面还放置了一束重瓣百合花。随花附送的卡片上,笔锋有力地写着一句:【她很喜欢你送的礼物】。
没有落款,但江落月只送过宁欢一次礼物,送花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可惜的是,花大概是宁扶光昨夜送的,收花人晚归一夜,花此时已经有些蔫了。
她拨弄一下可怜的花瓣,抱着它打开门,而后怔了怔。
房间光线极佳,阳光温暖,仿佛要把每寸空气都照的透亮,江落月刚走入就迫不及待地涌了她一身。轻薄的纱帘随风晃动,书桌上整齐码放着几本书,都是未拆封的外国作品。
似乎是早就知道住客是谁,主人亲切留下慰问纸条:【送给你,有时间可以看看】,江落月哑然失笑,又看向窗边那个藤制吊椅。
吊椅很大,江落月坐在柔软的坐垫上晃了晃,整个人都被包裹其中,猜测这里应该能容纳两个人。
坐着欣赏了几分钟美景,江落月才起身反锁房间门。
终于有安全感的她开始四处巡逻,先把书拆了,又将花插入花瓶,成功通过阅读把自己催眠成功前,她还看了眼手机。
除了付云清在断断续续分享萌宠视频外,向梵与宁扶光的对话框很安静,虞惊棠的道歉也终止于两个小时前,最后的留言是:【我的演出快开始了,你会看吗?】。
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回复她消息的江落月:“……”
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在向梵付云清的对比下,虞惊棠都显得格外正常――虽然江落月心内深知,这种正常只是一种假象,但她还是感到了欣慰。
再看对方情真意切的道歉,江落月也生不上来气了。
【会看。】她发完这条,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一句:【现在才看到消息,抱歉。昨晚的事,见面说吧。】
虞惊棠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但江落月知道,她看见了就会联系自己。
在这种奇怪的安全感包裹下,她闭上了眼。
午后的阳光明朗,被子又那样柔软温暖,江落月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而后,做了一个她人生至此,除去前世外最恐怖又漫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昨天,从宁扶光开始,逐一拒绝。
在宁扶光解释感情来源时,江落月面露惊讶,犹豫而不解道:谢谢你的喜欢和关心,但我对你除了综艺以外没有别的感情,未来也大概率不会有。
江落月旁观梦里的自己出口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