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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古菱向来是避着她走,生怕成为被她抢走的一员。这是第一次,她这样近距离与对方接触。女人头发宛若枯草,唇瓣开裂,眼神却很清明。
她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开口便是笃定,一切都是古菱做的。
古菱却没有害怕,回答她:“* 你想做,就能做到。”
“可他们会杀了我。”说到这,女人浑身颤栗。似乎是已经做过反抗,却得到了无用功的结果。
古菱将那把猎枪递给她,女人眼底流露出困惑与惊惧。她不会用枪,因为几十年来都觉得,这是男人才能用的东西。
古菱却说:“你被虚无缥缈的信仰欺压,活在他们编造的谎言里,但这不是你的错。”
“你觉得他们能做到任何事,因为他们生来强大,有力量,可这些东西,你同样有。再瘦弱的人,都有杀人的能力。”
女人看着她的身体,面露恍然。
第二天,村内都在疯传,疯女人的老公死了。他分明昨夜才从林中打猎归来,炫耀许久战利品,最终却惨死在他引以为傲的猎枪下。
疯女人毫无疑问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这种手法太过熟悉,立即有人将过去的一切罪案归结于她,迫切想要找到一个替罪羊。
可当村民浩浩荡荡集结,想要抓住她时,却发现疯女人根本没有逃跑。
她在自己院子里烧着一锅油,油已热到极致,剧烈翻滚,不断发出声响。空气仿佛也变得灼热而扭曲,阵阵热风拂面而来。
有人下意识止步,可更多的,却还是觉得她在装神弄鬼,愤怒着冲上去,就要她还自己弟弟的命。
他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女人没有反抗,任由他推搡,却在二人距离锅越来越近时,将锅端起。油泡炸裂,溅到她的手,瞬间通红一片,她却不管不顾,猛地将油泼向眼前的男人。
滚烫的油接触到男人身体的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像肉被炸熟的前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他想发出痛苦的惨叫,可整张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因为张着嘴喋喋不休,连喉管里都溅进了油,唯一能做的,只是瞪大着那仅剩一层白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疯女人,重重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