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臭阵耗星吐气烈焰关忍汉标名(1 / 3)

绣云阁 神魔志怪 3606 字 24天前

铜臭阵耗星吐气烈焰关忍汉标名

却说酒魔被苞茅仙子以瓮头抛去,欲收此孽,绝却天下之迷。岂知天欲留之,以为世用,故被逃脱。妖风驱动,窜到金库山上,息于老松树底。想到苞茅仙子前来挡定,未能诛得三缄师弟,以灭道种,心甚不乐。欲得一三缄仇敌,导其途以诛之,而心始遂。

怀思及此,忽听山下有人歌曰:“今自古,古自今,世上无人不精神。有些翻山越水来谋我,有些怀奸使诈为吾身。运否呼我我不应,妻儿子女难活生。时来无处不遇我,一家欢乐庆盈宁。倏然而吾口中,吐出高楼大厦;倏然而吾身内,生出田地村庄。道法儿虽不及广化天尊那翻天印,却能把天下人等迷弄得浊浊昏昏。”歌罢,直上山来。酒魔视之,乃一伟人,手持金砖,貌极凶恶。酒魔呼曰:“持金砖而讴歌者为谁?”持砖者曰:“吾乃金精老道也。”酒魔曰:“尔向何往?”金精曰:“闲来无事,游玩山岗。尔又何人,倚松而坐?”酒魔曰:“吾乃麴蘖老道也。为虚无子择地投生时有隙于吾,久欲报之不得。前日偶逢四艳与三缄战败归来,向吾言之,吾欲复前仇,因设酒海大阵。三缄师弟业已困于其内,又被苞茅仙子将阵破却。吾败逃此地,心中耿耿,抚躬自憾,虽能迷人于后世,不能现报于当时。”金精曰:“是人与吾亦结仇于游神日,不知尚可追及否?”麴蘖曰:“去此不远,尔乘风空际,视之自见。但愿尔去诛及三缄小子,绝此道种。吾将入世败道乱德,以迷世人矣。”言讫,化阵清风,一股酒气熏蒸,散布四方而罢。留得迷人之具矣布四方,能避之者即是豪杰。金精老道得闻麴蘖之言,驾动风车,云头高望,果见三缄师弟,且行且止。遂于前面设铜臭阵以待之。

三缄师徒由村越岭,征途逐逐。不分日为何日,月为何月。只见桃花放处,知春至矣;菊蕊开候,知秋来矣。春秋几易大道未成。兼之沿途所遇鬼怪妖魔多端挫折。在道根浅拙者,早已淡厥心矣。所以古往今来,成道者寥寥无几。以人非坚玉,不能琢之使成器也。三缄系仙子根种,受尽折磨,尚未隳心。入四艳阵中,色不能迷;麴蘖战场,酒不能害。此系赞叹脚跟之稳,有非凡夫俗子所可及者,姑不具论。

又说师弟自离酒海,深感苞茅仙子提携大德,朝夕不忘。是日在途奔走太急,力已疲矣。思得一息肩之所,停养数日,再着征携。乃命狐疑前途寻觅。狐疑得命,乘风观望,遥见一村,黑雾腾腾,万户千门,不知属何地界。风车按下,坠落于斯。访诸行人,行人曰:“是乃避欲者也。”狐疑曰:“何为避欲?”行人曰:“此村父老传言,前有道士修道村内(曰),道果成日,不食粟米,可以无饥。适逢年岁大荒,道士教以避欲之法,全活村人无算,故今以避谷呼之。”狐疑曰:“可有妖魔乎?”行人摇首曰:“是村从未有此。”狐疑曰:“远方游人能容栖止否?”行人曰:“西村南村人极悭吝,惟东村一带乐善者众,栖止必应诺焉。”狐疑一一访明,然后归告。师弟陆续向东村而投。及到村中,桑麻菽粟,乡井敷荣。绿野青畴,高下遍是。三缄极目,不胜欣喜。狐疑曰:“师游此地,何乐如斯?”三缄曰:“风俗醇厚,一嘱目间,不禁使人怡然自得。”正言及此,忽然狂风卷拂,铜臭逼人。霎时黑雾迷漫,不分南北。三缄惊曰:“前途必多妖物。诸弟子有法器者,各持在手,以备不虞。”一时绣雾、云牙、三服、乐道等各持法宝,拥着三缄而行。

行约里余,昂首视之,见有一门,现于雾内,额题“蜻蚨”二字。三缄师徒不知金精设下铜臭阵,埋头直入。刚入门来,遍地蜻蚨,堆砌如山。金精举口一吹,蜂拥而至。三缄师弟各以宝器挥之,蜻蚨纷纷坠落在地。金精怒目曰:“三缄野道,敢随吾入此门乎?”三缄曰:“尔且稍待,吾即来矣。”复入一门,上书“白镪”二字。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