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还有撑天硬手。好逞豪强者,须要时时防着。恨吾老虾拿来隐匿宫内,若是吾辈早已推出,使鬼老子将他性命结果,免得见了别家美女,占抢成亲。可怜我们海中虾蚌之类,有一出色女子,概彼奸淫,无怪海内乌龟遍处皆是。”好淫之人,无人不恨。言此,又一小虾曰:“尔莫做声,看门外人知之,从那边转拐,直入小门,今日虾子虾孙,怕要拱起背儿尽捱矣。”三服听得转拐二字,向左一望,果有巷焉。逞步前来,见一小门尚未曾闭,三服入,化为虾属,转至内宫。遥见新郎坐在楼头,老虾陪饮。三服潜近身侧,一手擒着。奈小虾横顺拖扯,急难提出宫门,举起铜锤,意欲打将下去,又念师嘱不可伤伊性命。无如用力太猛,新郎还了本像,乃一金色小龙。三服扭定两须,总不释手。正在问打,幸得凤女自龙宫归,丫结报以此事。凤女入内视之曰:“尔三道兄耶?”三服惊曰:“凤女道妹何来?”凤女曰:“自辞师归海,两应龙母之诏,嘱咐妾身要将龙宾拜在门下,此系复礼仙子前为龙宫诛蚌女珠光时,已托之矣。”三服曰:“龙宾为谁?”凤女曰:“龙君季子耳。”三服曰:“今在何处?”凤女曰:“今在道兄掌中。”三服曰:“彼何早不明言乎!”因笑而释之。龙宾得释,易形拜见三服。三服曰:“有侮道弟多矣。”龙宾曰:“两不相认,如何得知。”老虾忙命设筵,款待三服。三服席间,备将己化美女与龙宾亲迎之事,一一言之。龙宾曰:“不是凤女回宫,新郎几死于新娘之手。”凤女曰:“新郎死于新娘之手者,世上多多。贪恋新婚,不知节制,几见有不死于新娘之手者。惟有好淫以斥如淫,不几自己亦为自己并斥乎?”凤女此言,双管齐下。言罢大笑。笑已,言曰:“闲谈不必,而今师在何所?”三服曰:“在铁马溪下流候之。”凤女曰:“如是可率龙宾前去,拜为门徒。”言已,各(谷)驾风车,不竟坠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