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人去代治那个国家,一切赋税等等统归三弟,岂不是富贵尊荣都齐全了吗?”
那后母听到这话,正在忖度,尚未发言。那象本在后面静听消息,等到这个时候,觉得万万忍不住,直跳的跳出来,叫道:“二哥,好的好的!就是这样吧!我横竖不知道什么治民理国之道,我只要富贵尊荣便罢了。”帝舜听了大喜。过了几日,就发布命令,封弟象于有庳,但是象不必一定在那个国里,仍旧可在家伺候父母,来往极为自由,亦算是幸运之至了。
一日,帝舜视朝,问群臣道:“从前洪水为灾,百姓流离荡析,艰食鲜食,生命尚且不保,当然谈不到“教育’二字。
如今水土平治已经二十余年,大司稷播时百谷成效卓著,天下百姓大约都可以算小康了。但是人心容易为恶,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古人说的话一点都不错。大司徒历年播教以来,教他们亲睦,教他们谦让,效验亦已大显。不过朕的意思:于成人而施教化,收效较难,因为习惯已成,成见已深,一时不容易改转,不如先就重蒙教起,古人说:‘蒙以养正,圣功也。’所以朕拟大规模的设起几个场所来,无论什么人家的子弟都叫他来学。这个场所的名字,就叫作学。学有二种:一种是学些技能及普通的知识;一种是学做人。有了技能和知识,将来长大之后就不至变为游民,可以得到一个相当的职业,以维持其生计。知道了做人的道理,将来长大之后,到社会上去,就是一个善人。人人都能如此,国家岂不是就大治,刑罚就可以不用吗?古人说:‘移风易俗,莫大于教。’肤的意思如此,汝等以为何如?”
大司徒道:“帝之言甚是。臣的意思:教固然要紧,育尤其要紧。人之初生没有不善的,所以不善的原故,就是为习俗所染。譬之一根丝,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近朱则赤,近墨则黑。所以能够另辟一个场所,订定一种教法,造成一个环境,使他左右前后,所见所闻,无非是个正人,无非是个善事,那么就是他天性本恶,亦可以化而为善,何况本来是善的呢?
所以帝的主意甚是,臣以为可行。”
帝舜道:“那么有两项要先决定。第一项,是教育的宗旨究竟如何?朕的意思:最好定一个极简极赅的字,做一个标准,然后依了这个标准做去,自然容易达到目的。”
于是大家一齐思索,有的主张用“让”字,有的主张用“仁”字,有的主张用“孝”字,纷纷不一。帝舜道:“朕看起来用‘孝’字最妥当。‘孝’为百行之原。先帝当日就最重‘孝’字,但是百姓识浅,以为‘孝’字是专对父母而言,对于常人应该如何,他就不知道了。所以朕拟于‘孝’字下再加一个“弟’宇,使百姓知道,对于父母固然要孝,就使对于常人中年纪比我长的,亦要恭敬。那么不但家庭安宁,就是社会上亦不会纷扰。”
大家听了,都以为然。于是就通过教育宗旨:是“孝”、“弟”二字。帝舜又道:“第二项,是教育的科目。这种科目,包括知识、技能和做人之道三种,均在其内。怎样定法呢?”
秩宗伯夷道:“依臣意见,礼是立身之本,当然是一科,不可不学的。”大司稷道:“我国以农立国,农不可不学,当然亦是一科。”伯益道:“依臣看来,草木鸟兽与人的关系很切,用处亦最大。博物的人,古称为君子,当然要算一科。”共工倕道:“古之圣人,制器用以便民,利浦万世。就使是自己不能够发明,寻常日用的物件自己能做,亦很便利。臣想起来,当然亦要列一科。”乐正夔道:“声音之道与政治相通,而且可以变化人的气质,功效甚大。臣的意思,音乐亦应该列作一科。”
帝舜道:“汝等之言,皆甚有理,可按照童蒙的年龄和程度之浅深编制教科书等,以便诵读、学习。但朕还有一种见解,书本上的教育是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