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回 猿熟马驯方脱壳 功成行满见真如(2 / 3)

西游真诠 神魔志怪 3431 字 1个月前

而必不起不知也;又见人乘无底之船,而必以为无底而必溺而必不起,诚不起也。而不溺而必起不知也。同一无底也,而彼必以为有底而不溺;同一无底,而有溺与不溺之迥别也,而彼必以为同溺而无别。然则彼之所谓有底者即无底,此之所谓无底者即有底。”彼之所谓有底者,并猿马而俱沉;此之所谓无底者,并患身而悉免。有底者实平?无底者实乎?有底者稳乎?无底者稳乎?故乘无底船而实且稳者,非猿熟马驯者不能;欲猿熟马驯者,非金丹作用不能。猿之熟,非心之熟,乃道体之圆融:马之驯,非意之驯,乃功力之悉化。错认心为猿、意为马,便非脚踏实地工夫。篇中“假境界而强下拜”者,非猿熟马驯也;“到真境界而翻身下马”者,猿熟马驯也。

“道童接引”者,金丹之灵也。“被观音哄”者,非哄也,见唐僧之能渐而不能顿也。“沐浴”者,猿熟马驯之验也。“昨日褴缕,今日鲜明”者,金丹就而脱却尘凡也。“未登云路,当从本路而行”者,明舍修仙之本路不能到灵山,见唐僧之必由渐而语也。“云来云去,实不曾踏着此地”者,见行者之能顿而不由于渐也。“就是观宇中堂穿出,后门便是”者,有为而后即可无为也。“唐僧见活水飞流,心惊错指,行者笑道:‘不差。’指明大桥,要从桥上过,方成道”者,见此身未离尘世,危险尚存,必养气至于无可养,慎独至于无可慎,而后成道,正真履实践之时,寻不得别路,故曰:“正是路,正是路!”

“行者上桥,跑过去、跑过来”者,上智之顿悟,猿自熟也。

唐僧曰:“难!难!难!”八戒曰:“滑!滑!滑!”中人之疑惧也若欲驾云捷渡,便是邪路自迷,故行者急止不容,引就切实正道。

脱壳之后,师徒两不相谢,又二施俱得之旨,施法施财之的旨也。

但世间上智少而中人多,无不畏死而不得不死,无不恐上无底船而不得不上,特泛观以实且稳者,惟有金丹之道耳。未得金丹,而此身不无患者,已得金丹,而此身终为道患。虽不上,未始不可,而不如上之之为超脱也。如《传灯录》:吕祖游擂鼓台,听黄龙机禅师说法。师知其仙也,诘问:“座下河人?”答曰:“云水道人。”师曰:“云尽水干何如?”吕不能对。师复语曰:“黄龙出现。”吕去,留诗云:“弃却觚囊击碎琴,如今不恋汞中金。自从一见黄龙后,始悔从前错用心。”此非悔汞金之错,悔汞金之贵脱化也。故有诗又曰:“布袋和尚上明州,策杖芒鞋任处游。饶你化身于万亿,一身还有一身愁。”此又于脱化之中。更上竿头之意。故大佛上仙,或蝉脱而去,或火化而灭、”或只履西归,或攀树示修,或受害偿债,迹非一辙,而总在于猿熟马驯之候。盖深明形质不可以常住,而真灵万幼以长存。此接引祖师,所以有“万动安然自在”之的旨也。

“上船踏不住脚”者,临时恐死之心陷之也。“一把扯起”者,平日金丹之道扯之也,非你也,皆我也。“上流淌下死尸,都道‘是你,是你’”者、非我也,皆你也。到此地位,岂不可贺可贺?所谓广大智慧、诞登彼岸、无极至真之法,尚何“凌云”、“独木”、“无底”之可见也哉?解脱凡胎,功成行满;逍遥于灵山之顶,拜身于如来之下;方识加来慈悲,一片之心,尽托于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之内、总不外于无字之真经也。此经至尊至贵,慎勿白手传经,以致风俗愚迷,毁谛慢取。以无字之经度上智。以有字之经度众生,佛祖之分别传经,与孔氏之因人施教,夫何异哉?阿难先传无字之真经,非欺也,恐其慢亵也;后换有字之真经五千零四十八卷者,得金钵而传金丹也。盖无字为顿法,有字为渐法。顿为无为,渐为有为。由渐而顿,由有为而无为,皆真经也,真经不离无字之《河图》,有字之《周易》,故曰:“实三教之源流,宝之!重之!内有成仙了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