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致遁去。放此空门毒物,岂不贻祸于世间?”所以用小小之针,从下而上以贯其心,龙不及睹也。
而今且说他斗法。次日两阵齐开,曼师笑谓连黛道:“汝回去干快活事不好,何苦偏要在此弄丑?”连黛道:“放你的秃屁,我叫你回不去,干快活的事不成。”石龙咬牙切齿,指着尊师道:“坏我法宝,与你誓不两立。”曼陀笑道:“狂秃子,我与你斩除毒龙,就是授记。”说犹未完,满天的赤蜈蚣,如蝗虫般飞来,腥毒之气弥塞四野。曼师在怀中,探出个小金丝笼,一只朱冠玄足、黄瓴青翅白公鸡,从笼孔中钻出,鼓起两翼,腾空而上,化作百千万只。刹那之顷,将蜈蚣啄个罄荆仍然一鸡,凌云而逝。连黛气得脸青唇白,再要放金蚕时,又怕连根都绝灭了。石和尚道:“待我来。”便向腰间解开皮袋,袋内跳出一只小象,就地打个滚,比平常的象还有两三倍大,卷起鼻子,长至数尺,径奔过阵来。鲍师云:“此狂象也。我若用白法调驯他,这魔僧那里知道,不若制他的好。”乃取出个紫泥匣来,在匣内提出一个小鼠子,向地一摔,化作两个,蓦地窜到象鼻边。那狂象着了忙,收起鼻孔,飞奔回营,倒触杀了好些人马。两个小鼠即钻入地,并无穴孔,不知所之。噫嘻,异哉此二物也!可知道这个鸡名曰天鸡,登泰山日观,有夜半闻其声,隐隐然来自海东者,即此鸡也。当浑饨初分,先生万物,产出两个大雄鸡,一赤一白。那赤的即昴日星君,已成正果。这白的也经得道通灵。栖在蓬山珠树之间,只因其性好斗好杀,终不能解脱羽毛。许真君拔宅时,他就把飞升的鸡犬,啄死了几个。真君因而收服,育之笼内以驯其性。这个鼠亦是仙鼠,广成子在崆峒修道时,结茆于松林中。有一绝大的松鼠,常衔松子来献。不防他偷食了丹药,竟会腾空变幻。广成子诱将来,锁在匣内,要训他皈正的。即如正史上所载,唐朝张果老,但知其为神仙,却不知其来由。玄宗令叶法善推算果老的生年月日,直推到未有生民以前,终不可得。独有罗公远知之,说是混茫时一个大蝙蝠。言未毕而仆地。玄宗召果老问曰:“公远说汝本来,何故即死?”果老曰:“此小子多言。”并未曾自讳也。又如庄生常梦为蝴蝶,方悟到自己乃开辟地生来的一个大蝴蝶。盖由上古之世,二气灵异蕴结而生物类,不由胎育,皆可超凡入圣,比不得后世牝牡交一媾所生者,即人亦与个兽无异也。至于凡物之窃药飞升者,如蟾蜍、玉兔、鸡犬之类,不可以数,无庸细讲了。
且说连黛与石龙等,满面羞惭,只得收兵。尹天峰道:“法宝身外之物,物各有制”,所以被他破了。我有身内的本事,少不得了当他。”次日清晨临阵,大叫:“贼将敢与我比试武艺的快来。”鲍姑见是道士,必然赚人去中他妖术,亟令公孙大娘出马。尹天峰仗手中剑指道:“我与你讲过斗的实本事。”公孙剑仙应道:“凭你虚虚实实,总是邪不胜正。”两马相交,双剑并举,斗有五六合,尹天峰顶上一响,在囟门内又钻出个道士来,与天峰一般模样,手持一柄玉杵,向下攻打。公孙仙师笑道:“好个班门弄斧。”将脖子轻轻一转,仙人顶内也升出一位公孙大娘来,双手举剑架祝这场相杀,真好看也。但见:道士头上,又有一个道士,双脚腾那,不怕路翻冠子;仙娘顶上,又有一位仙娘,两肢夭矫,何曾惹乱云鬟。男子怀胎,原是玄门正术;一陽一神出舍,何当邪道横行。下面剑来剑架,有若青霜紫电之回翔;上边剑去杵还,无异虎气龙文之飞舞。从来邪则为一陰一,何论男子;正即是一陽一,须让妇人。尹天峰的身外分身,就是神仙尸解之法。原系正道。但其心术既邪,则神亦不正。俗语有云:神仙五百年一劫,难免雷霆劈死,即此辈也。真个假的当不得真,当下被公孙仙师的元神,将他所持玉杵,一剑击落尘埃,劫是冠子上的一根玉簪。
尹天峰大惊,连忙收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