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设玉圭唐月君朝帝朔 舞铁锹女金刚截仙驾(2 / 4)

女仙外史 神魔志怪 6371 字 3个月前

致乘舆播迁,存亡未卜。草野同仇,誓与君等戮力以靖国难。”王琎欷歔顿首曰:“职前勤王,一败不振,无益于国,每常中夜饮泣。今愿执鞭坠镫,效死疆场,以报君恩。”周尚文曰:“职本欲殉难,闻知帝师起义,挂冠而行。愿得再复乘舆,重见故主。”月君曰:“卿真蒲台父母,孤受栽培之德良多,今者枉驾勖勃,更为可幸。”曾公望、周辕、龚霆飞、韩钰等皆曰:“我等先人皆殉国难,君父之仇,不共戴天。汤火唯帝师所命。”牛马辛曰:“先父景先,扈从建文皇帝,均无踪影,痛入骨髓。愿为前驱,幸则君父之仇可洗,不幸则涂肝脑于疆场,无庸马革裹尸也。”又郭开山、宋义等皆哭泣顿足,誓愿效死讨贼,复兴帝业。少监王钺进曰:“奴婢向侍建文皇帝,自圣驾南行之后,即逃出宫闱,潜居浦江郑洽家内。今愿守护行宫,候主复位。”月君慰谕曰:“大军皆在登州,我当亲去安抚人民。即命军师统兵,先取济南,创立宫阙,一面访迎銮舆,一面征讨叛逆,何如?”众皆叩首,月君乃退。

次日,周太守等先习仪于行殿,安设黼康,悬挂建文皇帝圣容,龙案上置一沉香座,供着玉圭,一切规模草创,略似阙廷而已。又次日,为建文五年春正月元旦,月君及众文武等,朝于行阙,一如所定仪制。行礼毕,月君宣谕诸臣曰:“孤欲设坛于南郊,昭告太祖高皇帝之灵,卿等意下若何?”王琎等皆曰:“此第一件光明正大之事,非帝师圣见不及此。”随命胡传福撰拟表文,略曰:

臣某济南府蒲台县孝廉唐夔之女也,幼通道术,少谙兵机,素有超世之怀,略无向荣之意。然而性秉忠贞,颇识春秋大义;事关僭逆,难忘草野同仇。即日奉上帝斩除劫数,事属无稽;若云为我君征讨罪人,宁非共睹。夫建文为高庙之太孙,远过汉宣之受命;燕藩乃懿文之庶弟,实同管蔡之兴戎。万古纲常,首重君臣之分;千年社稷,宁论叔侄之私。是以同室操戈,犹之异姓篡国,罪既无殊,诛所不贷。况乎擅削元储之谥号,并叛高祖之顾命哉。前者逆初犯阙,臣与义士某等戮力勤王,旋正大名于四海;今者逆已僭位,臣与旧臣某等盟心誓死,爰申大节于千秋。迎故君而复位,成败虽在乎天;告神明而讨贼,忠义则本乎人也。高皇陟降,在帝左右。爰达一精一诚,俯垂昭鉴。

云云。

正月三日甲子,月君率文武诸臣出郊,设太牢牲醴,昭告皇天后土,并太祖高皇帝。焚表灌瓒已毕,莫不掩面而哭。陡见坛南有一道素彩冲天而起,诸臣拭泪视之,互相惊猜。月君令兵士掘土,下二尺,得蓝田玉玺一枚,径二寸,围方八寸,文曰“大哉坤元,承天时行。”众文武皆称贺,月君曰:“此皇帝复避之兆,孤家谨承天意,奉帝为行在,草敕曰承制。”新旧诸臣又皆顿首。遂回至阙下,称正朔为建文五年。凡有章奏,悉如旧典,正本藏行殿之东序,命颜无为为掌奏官守之。李希颜为大宗伯,周尚文为少司农。王琎为大司寇,共参政事。韩钰、龚霆飞为给事中,张彤、曾公望为御史,胡传福、黄贵池、周辕为学士,郭开山、俞如海充五军合后,调张伦、倪谅为殿前侍卫、王钺为尚宝监。又授林菁为莱郡知府,宋义、余庆暂行协守青州。

部署已毕,乃令牛驿领兵三百为前导,满释奴领女健军三百为后队,聂隐娘、素英、寒簧统率女真七十二名,随驾启行,向登莱迸发。看那七十二名女弟子结束如何?

一个个羽衣浅淡,都用的的水墨色,鹰背色,象牙色,鱼肚色,灰白色,驼绒色,藕合色,东方亮色,色色鲜妍,不是染匠染成,却是画家画就,斗合的或冰纹,或方圭,或桐叶,或圆璧,或波纹,或云气,或小折花样、大折花样,样样一精一奇,不是针神指绣,却是天孙梭织。青丝梳绾,不是点梅妆、堕马妆、鸦翅鬓,蟑翼鬓,是叠成灵芝五朵若堆云;翠冠飘动,用不着白燕钗、紫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