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2 / 5)

兼明书 笔记小说 8000 字 27天前

分为三,既入者,入海也。”明曰:“底,致也。安国之意,以为三江之水入于震泽,所以致定也。按洪水之时,包山襄陵,震泽不见。三江之水既入,然后方为震泽〉成以既入为海,可谓得之。言三江之水已入于海,然后平陆出。平陆出,然后震泽致定也。”

◇包匦菁茅

《禹贡》扬州所贡,“包匦菁茅”。孔安国曰:“包,橘柚也。匦,匣也。菁以为菹,茅以缩酒。”僖四年《左传》称齐侯责楚云:“尔贡包茅不入,王祭不共,无以缩酒,寡人是徵。”杜元凯曰:“包,裹束也。茅,菁茅也。”明曰:“孔失而杜得也,何以言之按太史公《封禅书》云:‘江淮之间,一茅三脊’。是知菁茅,即三脊之茅也。菁者,茅之状貌菁菁然也。三脊之茅,诸土不生,故楚人特贡之也。孔云菁可为菹,是谓菁为蔓菁也。且蔓菁常物,所在皆生,何必须事楚国匣盛而贡之哉故知孔失之矣。”

◇血流漂杵

《武成》云:“前徒倒戈攻于后以北,血流漂杵。”孔安国曰:“血流漂杵,甚言之也。”明曰:“血流舂杵,不近人情。今以‘杵’当为‘杆’字之误也。按《诗》云:‘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左传》郄至举此云:‘公侯之所以扞城其民也’,则是古人读‘干’为‘汗’。杆一名楯,一名橹。《汉书》云:‘血流漂橹’,橹即杆俗呼为傍牌,此物体轻,或可漂也。”

◇周康王名

周书·顾命》云:“用敬保元子钊”。孔安国曰:“钊,康王名也。”诸儒皆读‘钊’为‘昭’。明曰:“读者非也。‘钊’当音‘枭’。按字书六体,一曰谐声。此‘钊’字谐声字,口边着斗,是‘叫’字,即金边着斗当音‘枭’明矣。今人依钭従刀者,讹也。且昭王是康王之子,岂有子谥父讳而音同乎是周人本读为‘枭’。今人误读‘昭’字矣。”或曰:礼不讳嫌名,‘钭’、‘昭’音同而字异,得非嫌名乎?”答曰:“言语之间《诗》、《书》之内,有音同字异者,即不为之讳。岂父讳子谥,可用嫌名乎直今人读之非也。”

◆《毛诗》

◇序

先儒言《诗序》并《小序》子夏所作。或云毛苌所作。明曰:“非毛苌作也。何以知之按《郑风·出其东门》序云:‘民人思保其室家’。《经》曰:‘缟衣綦巾,聊乐我员’。《毛传》曰:‘愿其室家得相乐也’。据此《传》意,与《序》不同,是自又一取义也。何者以有女如云者,皆男女相弃,不能保其室家。即‘缟衣綦巾’,是作诗者之妻也。既不能保其妻,乃思念之言,愿更得聊且与我为乐也。如此则与《序》合。今毛以缟衣綦巾,为他人之女,愿为室家,得以相乐。此与《序》意相违,故知《序》非毛作也。此类实繁,不可具举。”或曰:“既非毛作,毛为《传》之时,何不解其《序》也?”答曰:“以《序》文明白,无烦解也。”

◇沈朗新添

大中年中《毛诗》博士沈朗《进新添〈毛诗〉四篇表》云:“《关雎》后妃之德,不可为三百篇之首。盖先儒编次不当耳。今别撰二篇,为尧舜诗,取虞人之箴为禹诗,取大雅文王之篇为文王诗,请以此四诗置《关雎》之前,所以先帝王而后后妃,尊卑之义也。”朝廷嘉之。明曰:“沈朗论诗,一何狂谬!虽《诗》之篇次,今古或殊,其以《关雎》居先,不可易也。古人为文语事,莫不従微至著,自家形国。故《序》曰:《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经》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由此而论,则《关雎》居三百篇之首,不亦宜乎!《语》曰:‘师挚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