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2 / 4)

大唐新语 笔记小说 6308 字 27天前

之,臣窃不取。”纳言姚璹前进曰:“秦汉皆税算以赡军,求礼不识大体,妄有争议。”求礼曰:“秦皇、汉武税天下,使空虚以事边。柰何使圣朝仿习之。姚璹言臣不识大体,不知璹言是大体耶!”遂寝。

魏元忠男昇娶荣阳郑远女,昇与节愍太子谋诛武三思,废韦庶人,不克,为乱兵所害,元忠坐系狱。远比此乃就元忠求离书。今日得离书,明日改醮。殿中侍御史麻察不平之,草状弹曰:“郑远纳钱五百万,将女易官。先朝以元忠旧臣,操履坚正,岂独尚兹贤行,实欲荣其姻戚,遂起复授远河内县令,远子良解褐洛州参军。既连婚国相,父子崇赫,迨元忠下狱,遂诱和离。今日得书,明日改醮。且元忠官历三朝,荣跻十等,虽金精屡铄,玉色常温。远胄虽参华,身实凡品。若言齐郑非偶,不合结缡;既冰玉交欢,理资同穴。而下山之夫未远,御轮之婿已尚。无闻寄死托孤,见危授命,斯所谓滓秽流品,点辱衣冠,而乃延首靦颜,重尘清鉴。九流选叙,须有淄渑;四裔遐陬,宜従槟斥。虽渥恩周洽,刑罚免加;而名教所先,理资惩革。请裁以宪纲,禁锢终身。”远従此废弃。朝野咸赏察之公直。

来俊臣弃故妻,奏娶太魇王庆诜女。侯思正亦奏娶赵郡李自挹女。敕正事商量,内史李昭德抚掌谓诸宰曰:“大可笑,大可笑!”诸宰问故,昭德曰:“往年来俊臣贼劫王庆诜女,已太辱国;今日此奴又请索李自挹女,乃复辱国耶!”遂寝。思正竟为昭德所绳,榜杀之。

长安末,诸酷吏并诛死。则天悔于枉滥,谓侍臣曰:“近者朝臣多被周兴、来俊臣推勘,递相牵引,咸自承伏。国家有法,朕岂能违。中间疑有滥者,更使近臣就狱推问,得报皆自承引。朕不以为疑,即可其奏。自周兴、俊臣死,更不闻有反逆者。然已前就戮者,岂不有冤滥耶!”夏官侍郎姚崇对曰:自垂拱已后,被告身死破家者,皆枉酷自诬而死。告事者特以为功,天下号为罗织,甚于汉之党锢。陛下令近臣就狱问者,近臣亦不自保,何敢辄有动摇。赖上天降灵,圣情发寤,诛灭凶竖,朝庭宴安。今日已后,微躯及一门百口,保见在内外官吏无反逆者。则天大悦曰:“已前宰相,皆顺成其事,陷朕为淫刑之主。闻卿所说,甚合朕心。”乃赐银一千两。

景龙中,中宗尝游兴庆池,侍宴者递起歌舞,并唱《回波词》,方便以求官爵。给事中李景伯亦起舞歌曰:“回波尔持酒卮,微臣职在箴规。侍宴既过三爵,喧哗窃恐非仪。”于是宴罢。

安乐公主恃宠,奏请昆明池以为汤沐。中宗曰:“自前代已来,不以与人。”不可。安乐于是大役人夫,掘其侧为池,名曰“定昆池”。池成,中宗、韦庶人皆往宴焉,令公卿已下咸赋诗。黄门侍郎李日知诗曰:“但愿暂思居者逸,无使时传作者劳。”后睿宗登位,谓日知曰:“朕当时亦不敢言,非卿忠正,何能如此?”俄拜侍中。

景龙末,朝纲失叙,风教既替,公卿太臣,初拜命者,例许献食,号为“烧尾。”时苏瑰拜仆射,独不献食。后因侍宴,宗晋卿谓瑰曰:“拜仆射竟不烧尾,岂不喜乎?”中宗默然。瑰奏曰:“臣闻宰相主调阴阳,代天理物。今粒食涌贵,百姓不足,臣见宿卫兵至有三日不得食者。臣愚不称职,所以不敢烧尾耳。”晋卿无以对。

中宗暴崩,秘不发丧。韦庶人亲总庶政,召宰相韦巨源等一十一人入禁中会议。遗诏令韦庶人辅少主知政事,授相王太尉,参谋辅政。宗楚客谓韦温曰:“今皇太后临朝,宜停相王辅政。且太后于诸王居嫂叔之地,难为仪注,是诏理全不可。”苏瑰独正色拒之,谓楚客等曰:“遗诏是先帝意,安可更改。”楚客、温等大怒,遂削相王辅政语,乃宣行之。

玄宗命宋璟制诸王及公主邑号,续遣中使宣诏,令更作一佳号。璟奏曰:“七子均养,鸣鸠之德。至锡名号,不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