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河笑:“好啊。”
也没问她们需要什么口味,拿了钱包转身下楼,他走后,蓝晏看江浸月,开口:“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
江浸月神色平静:“房间我想要用米色为主,有个大一点的衣柜,还有飘窗朝阳,要保留……”
她没受到干扰,淡淡然的和蓝晏说要求。
蓝晏疼的脸发白,只是低头打字,但不是记录,而是反复打出江浸月三个字,满屏幕,她说:“卫生间在哪?”
江浸月指着里面,蓝晏走进去,毛坯房,什么都没有,卫生间只有一个水管,她想洗把脸冷静一下都做不到,只是放着水,手捧着水,任水漫过手背,手腕,手臂,她听到身后有声音:“月月。”
是余河回来了。
买了三瓶饮料,都是橙子口味的,江浸月拿了一瓶,递给蓝晏,说:“休息下。”
蓝晏接过饮料,没打开,只是看着江浸月。
江浸月:“怎么了?”
蓝晏说:“你以前,不喜欢橙子口味的。”
说完看向余河:“你不知道吗?”
江浸月失笑:“现在挺喜欢的。”
说着打开饮料,当蓝晏的面喝了一口,说:“我们聊聊吧。”
聊聊?是怕她在余河面前说什么?
不然重逢这么久,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才想聊聊?蓝晏那些设想再次动摇,她只得点头:“好。”
江浸月对余河说:“我和她出去一下,你把我买的东西先装起来。”
余河很放心,冲她们笑:“没关系,你们聊。”
江浸月带蓝晏下楼。
还是坐电梯,但一上一下,蓝晏心境很不同,她终于问出来:“为什么买十楼?”
江浸月很寻常的语气:“刚好十楼的户型我很喜欢。”
蓝晏认真的看着她:“只是刚好吗?”
江浸月也回望,目光冷淡:“不然呢?”
她笑:“蓝晏,你在想什么?”
蓝晏对上她眼神,突然没了底气,张了张口,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心很慌乱,来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全然无用,在见到余河的那一刻起,她真的嫉妒又怨恨。
嫉妒余河可以拥有她。
怨恨江浸月,抛弃了她。
电梯到了,江浸月率先走出去,蓝晏随后跟上,她们走出大厅,外面阳光炙热,照两人身上,蓝晏觉得身体发烫,江浸月寻了一处阴凉地,靠在树旁,低头从包里拿了一包女士香烟,抽出一根,递给蓝晏:“要吗?”
蓝晏愣着看她。
记忆中,江浸月是非常厌恶烟味的。
她记得以前和江浸月去KTV,她每次都待不了几分钟,说里面的烟味太刺鼻了,她受不了,但现在她驾轻就熟的夹起一根细长的烟,火光下,她目光和刚刚有些不同,更冷淡了,烟雾缭绕,映的她神色越发模糊。
江浸月说:“是不是很奇怪,我居然也会抽烟。”
蓝晏一句话堵在喉咙里,干哑,疼痛,她问:“什么时候学抽烟了?”
“有些东西不用学,自然而然就会了。”她转头,说:“蓝晏,有些事情不用刻意去提,自然而然就放下了。”
蓝晏问她:“你是放下了?”
江浸月笑:“我都要结婚了,怎么不放下?”
蓝晏问:“是不是阿姨……”
“我妈?”江浸月吐出烟丝,缭绕的白雾,从红唇里悠悠飘出,此刻的江浸月,和她记忆中,成了两个人。
她说:“我妈去世了。”
蓝晏一惊:“阿姨她……”
江浸月语气平淡:“每天都有那么多意外去世的人,她只不过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