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歌”。县主与则天并马行,命元一咏,曰:“马带桃花锦,裙拖绿草罗。定知纱帽底,形容似大歌。”则天大笑,县主极惭。纳言娄师德长大而黑,一足蹇,元一目为“行辙方相”,亦号为“卫灵公”,言防灵柩方相也。天官侍郎吉顼长大,好昂头行,视高而望远,目为“望柳骆驼”。殿中侍御史元本竦体伛身,黑而且瘦,目为“岭南考典”。驾部郎中朱前疑粗黑肥短,身体垢腻,目为“光禄掌膳”。东方虬身长衫短,骨面粗眉,目为“外军校尉”。唐波若矮短,目为“郁屈蜀马”。目李昭德“卒(子锐反)岁胡孙”。修文学士马吉甫眇一目,为“端箭师。”郎中长孺子视望阳,目为“呷醋汉”。汜水令苏征举止轻薄,目为“失孔老鼠”。周张元一腹粗而脚短,项缩而眼跌,吉顼目为“逆流虾蟆”。
周韵州曲江令朱随侯,女夫李逖,游客尔朱九,并姿相少媚,广州人号为“三樵”(七肖反)。人歌曰:“奉敕追三樵,随侯傍道走。回头语李郎,唤取尔朱九。张鷟目随侯为“臛乱土枭。”周李详,河内人,气侠刚劲。初为梓州监示盐亭尉,主书考日,刺史问平已否,详独曰不平。刺史曰:“不平,君把笔考。”详曰:“请考使君。”即下笔曰:“怯断大事,好勾小稽。自隐不清,疑人总浊。考中下。”刺史默然而罢。则天革命,举人不试皆与官,起家至御史、评事、拾遗、补阙者,不可胜数。张鷟为谣曰:“补阙连车载,拾遗平斗量。杷推侍御史,碗脱校书郎。”时有沈全交者,傲诞自纵,露才扬己,高巾子,长布衫,南院吟之,续四句曰:“评事不读律,博士不寻章。面糊存抚使,眯目圣神皇。”遂被杷推御史纪先知捉向左台,对仗弹劾,以为谤朝政,败国风,请于朝堂决杖,然后付法。则天笑曰:“但使卿等不滥,何虑天下人语不须与罪,即宜放却。”先知于是乎面无色。
唐豫章令贺若瑾眼皮急,项辕粗,鷟号为“饱乳犊子”。
唐郑愔曾骂选人为“痴汉”,选人曰:“仆是吴痴,汉即是公。”愔令咏痴,吴人曰:“榆儿复榆妇,造屋兼造车。十七八九夜,还书复借书。”愔本姓鄚,改姓郑,时人号为“鄚郑”。 唐中书令李敬玄为元帅讨吐蕃,至树墩城,闻刘尚书没蕃,著靴不得,狼狈而走。时将军王杲、副总管曹怀舜等惊退,遗却麦饭,首尾千里,地上尺余。时军中谣曰:“姚河李阿婆,鄯州王伯母。见贼不能斗,总由曹新妇。”
唐礼部尚书祝钦明颇涉经史,不闲时务,博硕肥腯,顽滞多疑,台中小吏号之为“媪”。媪者肉块,无七窍,秦穆公时野人得之。唐先天中,姜师度于长安城中穿渠,绕朝堂坊市,无所不至。上登西楼望之,师度堰水泷柴筏而下,遂授司农卿。于后水涨则奔突,水缩则竭涸。又前开黄河,引水向棣州,费亿兆功,百姓苦其淹渍,又役夫塞河。开元六年,水泛溢,河口堰破,棣州百姓一概没尽。师度以为功,官品益进。又有傅孝忠为太史令,自言明玄象,专行矫谲。京中语曰:“姜师度一心看地,傅孝忠两眼相天。”神武即位,知其矫,并斩之。
唐姜晦为吏部侍郎,眼不识字,手不解书,滥掌铨衡,曾无分别。选人歌曰:“今年选数恰相当,都由座主无文章。案后一腔冻猪肉,所以名为姜侍郎。”唐兵部尚书姚元崇长大行急,魏光乘目为“赶蛇鹳鹊”。
黄门侍郎卢怀慎好视地,目为“觑鼠猫儿”。殿中监姜蛟肥而黑,目为“饱椹母猪”。紫微舍人倪若水黑而无须,目为“醉部落精”。舍人齐处冲好眇目视,目为“暗烛底觅虱老母”。舍人吕延嗣长大少发,目为“日本国使人”。又有舍人郑勉为“醉高丽”。目拾遗蔡孚“小州医博士诈谙药性”。又有殿中侍御史,短而丑黑,目为“烟薰地 。”目御史张孝嵩为“小村方相”。目舍人杨伸嗣为“熟鏊上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