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妻子难舍难分,哭得十分凄惨。
蒋生到京城,应试落第,打道回岳父家。岳父哭着迎接蒋生,说:“自从你走后,我女儿朝夕相思,因而成玻现在好已经去世了啊!”说罢,他引着蒋生去看女儿的棺材。蒋生不禁伤心二得潸然泪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当晚,蒋生设祭痛悼妻子,号啕大哭一番后,便辞别岳父,登上了回家乡的舟船。
妻子却已经在船里等着他。从此,船在水上行了一个多月,蒋生经常感到妻子就在身旁。到家后,见妻子已先在房中等着他;此后便形影不离,以致喝茶时也能在杯中见到她。蒋生被弄得神情迷惘,憔悴不堪,变成重玻蒋家人感到奇怪,怀疑有什么隐情,再三追问,蒋生这才详细讲述了事情的原委。蒋生的病越来越重,只得迁到别处去住,但那妻子的鬼魂又随之而至。
不久,蒋生竟被折磨而死,年仅二十三岁。我的姐夫,是蒋生的亲戚,很了解这件事的始末。
林黛玉
《清代声色志》:林黛玉原是松江县人,开始时在松江地方作妓一女,并没有显赫的名声。不久到天津,在南方妓一女张家娘的班子里混日子。同辈中有花春林、小金珍等人,都是当时出色的妓一女,黛玉和她们在一起,相形见绌,很少有人光顾她。
于是她只好降格迁就,客人有看上她的,就不敢拒绝。不久,她就染上性病,遍体生疮,脓血淋漓,没了人样。等治愈后,仍被姊妹们看不起。没办法,就搭上海轮到南方。知道上海是最繁华的地方,如不摆出奢华阔气的派头就不能打动人。于是她大量借债,置办衣服首饰,把住房装修得极为华美,生活享用超过王侯,这样她就声名大噪。性病刚治好,脸上还留着明显的疤痕,她就敷上厚厚的胭脂来遮盖。眉毛已脱落,就用柳木炭描画以掩饰。近来上海妓一女盛行化浓妆,就是从黛玉开的头。当时有个黄某,某父亲靠贩卖蚕丝起家,到黄某改而经营纺纱业,赚了大钱。黄某又广泛结交名流,和前任广东总督拉上关系,拜在总督某尚书膝下当了干儿子。一时许多市侩无不表示羡慕来拍他的马屁。黄某也洋洋得意,觉得自己了不起。
因林黛玉负一时盛名,黄某也便常常来照顾她。开始黛玉也不过把他同其他嫖一客一样看待,可是到她负债累累,日子过不下去,把所有嫖一客都审视一遍,觉得只有黄某阔气大方,就暗自高兴地说:“这个家伙可以给我当澡盆用啊。”于是对黄某甜言蜜语,装作崇拜他,找机会请求嫁给他。黄某很高兴,替她还清债务娶了她。这个黄某虽然算个实业家,然而究竟是个出身公子哥的人,挥霍金钱的大方劲儿没法形容。他占有黛玉之后,奢侈浪费越发厉害。他父亲知道后极为气愤,就和警察长商量好,要逮捕他,并且要连累到黛玉。警察长平时和黄某交情好,就把这件事透露给黄某,黄某就放走黛玉自己回家了。
黛玉离开黄某,再无债务缠身,一身轻松,暗自高兴自己的计谋得以实现,并说:“我就用这种办法继续干下去了。”于是拼命奢华享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尤其喜欢和戏班子胡缠,最后又因欠债过多,准备再次玩弄上一次的把戏。正好有个南汇县令汪某因事路过上海,听黛玉的大名,前来拜访。黛玉暗暗筹划说:“这家伙奇货可居啊。”灌醉他后留他住宿,和他订下结婚的盟约。汪某被她迷住,替她还清旧债,带她离开。
而黛玉原来相好的戏子,也跟着来了。到了南汇,这戏子出入县衙,肆无忌惮地继续和黛玉鬼混。汪某受不了这样搅扰,就把黛玉赶出县衙。黛玉另租房子住下来,和戏子同睡同起,但苦于钱不够花,不久忽然想出办法,在大门上挂起一块匾,用大字写上:“南汇县正堂汪公馆。”自己乘坐两人抬的小轿,轿前的灯笼上也写“南汇县正堂”字样。汪县令听说,气得要死,然而毫无办法。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