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总爱吴娃媚。
侍食偏能厌海鲜,报书亦解繙英字。
凤纸宣来镜殿寒,玻璃取影御林宽。
谁知坤媪山河貌,留与杨枝一例看。
三年海外双飞俊,还朝未几相如玻
香息常教韩寿闻,花头每与秦宫并。
春光漏泄柳条轻,郎主空嗔梁玉清。
只许大夫驱便了,不教琴客别宜城。
从此罗帷怨离索,云蓝小袖知谁托。
红闺何日放金鸡,玉貌一春锁铜雀。
云雨巫山枉见猜,楚襄无意近一陽一台。
拥衾总怨金龟婿,连臂犹歌赤凤来。
玉棺画下新宫启,转盼王郎长已矣。
春风肯坠绿珠楼,香径远思苧萝水。
一点奴星照玉台,樵青婉娈渔僮美。
穗帷尚挂郁金堂,飞去玳梁双燕子。
那知薄命不犹人,御叔子南后先死。
蓬巷难栽北里花,明珠忍换长安米。
身是轻云再出山,琼枝又落平康里。
绮罗丛里脱青衣,翡翠巢边梦朱郏
章台依旧柳毵毵,琴操禅心未许参。
杏子衫痕学官样,枇杷门牓换冰衔。”
吁嗟乎!
情天从古多缘业,旧事烟台那可说。
微时菅蒯得恩怜,贵后萱芳都弃掷。
怨曲争传紫玉钗,春游未遇黄衫客。
君既负人人负君,散灰扃户知何益。
歌曲休歌金缕衣,买花休买马塍枝。
彩云易散玻璃脆,此是香山悟道诗。
朱玉
《清代声色志》:朱玉,字赠香,仪表秀美,心地聪慧;没有涂脂抹粉,障袖掩面的恶习。她家在白塔胡同,虽然在近市中,然而入其室如在窈窕深谷。蓬云孝廉在未登第的时候,是朱玉最钦重的一个人。时人也都以才子注目他。等到蓬云科举登第,朝廷的金帖下达,朱玉反倒停止了梳妆打扮,吃吃地笑个不休,大概是自诩对蓬云的鉴赏真切。庚午年间,瓯北老人重赴科举及第后的鹿鸣宴,自毗陵来到朱玉家,方知朱玉有从良征聘良友的信息。瓯北老人遂赠楹帖道:怜卿新种宜男草,愧我重看及第花。
一龙登门。
于是,朱玉的声价更增加了十倍。
翁梅倩
《清代声色志》:翁梅倩又矮又胖,腰圆背厚,脸盘短而宽,肤色干黄,缩脖耸肩,相貌不怎么样,然而以歌唱得好而出名。过去《繁华报》曾经把妓院的群妓每个比做《水浒传》里的一个人物。这些比拟虽然未必都恰当,但把翁梅倩比为“豹子头林冲”,见到过翁梅倩的人无不笑得前仰后合。这个比拟的妙处不在“林冲”二字上,而妙在“豹子头”三字上,她实在像豹子头,那么翁梅倩的尊容就可以想见了。当时有个叫应桂馨的人,是浙江鄞县人。其父应文生作上海石匠行业的包工头,因此发了财。应桂馨生性喜好挥霍,爱交朋友,耗掉十多万家产。见到翁梅倩喜欢得要命,娶她作了小老婆。难道应桂馨的口味真的和一般人完全不一样吗?有人说:“他是石匠的儿子,不是喜欢她,而是要继承父业,娶翁梅倩,是要用她作雕刻墓前石人的模特儿。”这种说法倒差不多。不久,应桂馨因事和人打官司,翁梅倩乘机跑出来,仍旧从事妓一女的职业。
赶上住在上海的西洋人赛马,按妓院的惯例,遇上这样的日子,大家都坐车去看热闹,衣着打扮,极尽奢侈。翁梅倩刚从应家出来,手头没钱,正好有个珠宝商许某到来,翁梅倩就向他购买珠花做妆饰,价值近一千两银子,她诓骗说三、四天就还钱,想借此装几天门面,然后再把原物还给他。许